陸飛估計也是不忍心,想了半天,點了點頭。
這下柱子媽感激的看了看我,話都有點說不利索了,隻能連連點頭答應,“先生放心,我就讓我娃在我跟前再呆一年,到時候你來接娃,我絕對不會說個不字的。”
柱子媽淚水不停往下掉,看的我們仨大老爺們兒都有點於心不忍。
陸飛雖然平時看著挺高冷的,但是這個時候也架不住柱子媽的眼淚了,起身衝柱子媽擺了擺手,“我進去看看柱子。”
我和二拿也起來跟著陸飛去了裏屋。
屋子裏的燈光很晦暗,柱子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臉色比之前好了不是一星半點兒,隻是眼角還掛著淚呢。
這孩子這一次沒少吃苦,陸飛也看的心疼,往床上一坐伸手摸了摸這孩子的天靈蓋。
這一抹,柱子迷迷糊糊的醒了,睜開眼睛一看是陸飛,頓時臉上就笑開了,“師父,我正夢到你給我糖吃,你就來了。”
陸飛微微一笑,變戲法兒似的從兜裏還真掏出一塊糖來,“柱子,那你猜猜我手裏是什麼?”
柱子一下就從床上蹦起來了,“糖,師父給柱子帶的糖!”
陸飛伸手刮了刮柱子的小鼻頭,這才攤開手掌心,手掌心裏還真是一顆水果糖。
柱子一把手抓過去,剝開糖紙丟進了嘴裏,美滋滋的抱住了陸飛的脖子。
我沒有孩子,但是看到這一幕,突然有一種要個孩子的衝動。
“柱子,我得走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在家聽你媽的話,等我回來知道嗎?”陸飛一把拽過柱子抱在懷裏晃著。
柱子這下不高興了,撅了撅嘴巴,眼看淚就要掉下來了,又把嘴裏的糖吐了出來拿剛才丟掉的糖紙又包了起來遞給陸飛。
我和二拿一看,心道這孩子是什麼意思?
“師父,這糖給你吧,柱子不吃糖了,以後都不吃了,師父別走好不好?”柱子奶聲奶氣的,倆眼淚汪汪的抬頭看著陸飛,看的人心都酸了。
陸飛也被小柱子這一弄給弄笑了,伸手接過糖又把皮剝了塞進了柱子的嘴裏,“你這傻娃娃,我又不是不回來了,我就是出去有點事,把事情辦完我就回來接你,到時候給你帶好多好多糖果,好不好?”
“真的嗎?”柱子顯然有點不相信,看得出來這孩子也不舍得陸飛,看來這爺倆兒之前的感情就一直不錯。
陸飛點點頭,“真的,柱子難道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說著,陸飛故意黑下臉。小柱子這下也不哭了,嘴裏的糖果翻了個個兒,扒著床,小腿兒一翻騰就上了床了,然後往床上一坐,“師父是要去辦大事的,柱子就在家裏等著師父,師父回來的時候柱子就長大了,柱子給師父紮魚吃。”
這小大人的模樣逗的我和二拿想笑,但是看他們爺倆兒這難分難舍的樣子,卻又怎麼也笑不出來。
從柱子家出來,二拿也有了收徒弟的想法,但是無奈他師父說過,等他老了才能收徒,二拿問我以後想不想收徒弟,我搖了搖頭,我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感情太重,最看不得什麼生死離別。
要是我將來找一個徒弟也跟柱子似的,我恐怕不會忍心帶徒弟走的。
畢竟對於孩子來說,離別這種事情未免太過殘忍。
回到家裏之後,我們三個人也都累的不輕,在院子裏拿井水衝了澡,那叫一個爽,衝完之後就各自回房間睡覺了。
因為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大娃的事情明天晚上要進行,這對我和大娃來說都至關重要。
老爹的筆記當中“煉”之一門當中,就有煉鬼,煉鬼靈精怪一說,所以大娃的這一次的成型,對我以後也許是個契機。
這一夜大家睡的都很安穩,第二天我和二拿起來洗漱,就看到陸飛正在院子裏練拳,我們仨當中拳腳功夫最菜的也是我,我考慮了一下,等這些事情都穩定下來以後,也跟著陸飛學學拳腳功夫。
這一天我們都在陸飛家呆著,等到下午的時候,我們仨就進了地窖,開始準備晚上用的東西。
下了地窖之後,陸飛就讓我把水寒石拿出來,他得先跟大娃溝通一下。
而我和二拿倆人則開始按照陸飛說的準備東西。
“準備香湯吧,動手之前得先給肉身洗個澡。”陸飛指著地窖裏的一個大木桶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