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手裏的電話滑在地上,嚇了嶽鵬他們一跳。
嶽鵬看我臉色不對,趕緊上來問我,“葉哥你怎麼了,電話是誰打來的?”
“他都說什麼了?”徐大地也走過來。
“葉哥,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啊,你別嚇唬我們。”晶晶說,“這電話不是打不通嗎,怎麼能打進來?”
“會不會是……會不會是那種東西?”白雪滿臉驚恐的看了一下四周。
“到底怎麼了葉哥,你說話啊。”嶽鵬急了。
我擺擺手,捏了捏發緊的眉心,說:“不知道電話是怎麼打進來的,”我抬頭看向嶽鵬和徐大地,嗓子有點發苦,“他說,下一個死的是我。”
“什麼?!”
徐大地和嶽鵬異口同聲。
“沒事,先出來。”我抬腳往門外走。
總覺得這電話來的蹊蹺,來電話的是不是人?他為什麼要念那首兒歌?那個兒歌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頻繁出現?
我先是在花園裏看到那首兒歌,接著是在那個叫銀鈴的女人的本子裏,今天晚上的電話裏又聽到這首兒歌,難道這個宅子的秘密在這個兒歌裏?
唯一不同的是,石凳上刻的是“人偶”,剛才電話裏說的是“娃娃”,這中間到底有什麼玄妙的地方?
從廂房裏出來,嶽鵬他們也都沒了睡意,這個電話來的太蹊蹺了,讓大家陷入到一種十分詭異的氣氛當中。
“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到過那個花園。”沉默了半天,我開口問道。
晶晶點了點頭,“我們去過,晚上就是在花園裏呆了一夜,我們已經找了一下午的出口,最後到那裏的時候實在沒力氣了,大家就開始休息。”
“蘇陽什麼時候不正常的?”我覺得我似乎抓住了什麼,蘇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自殺,我覺得他肯定是觸動了什麼東西。
提起蘇陽的死,大家都變得有點沉默,半晌白雪想了想說:“是在半夜。”
這下嶽鵬他們也都看向白雪,顯然他們之前應該都注意到了蘇陽不對勁,但是具體什麼時候開始不對勁的他們並不知道。
白雪咳了一聲,把及腰的長發攏在了耳後,“我睡眠不太好,尤其是換了別的地方我是睡不著的,那天晚上大家在小花園休息,晚上大家都睡了,但是我沒睡著,半夜我就看到蘇陽急急忙忙的起來了,有點著急的樣子,然後他起來四下看了看,就到池塘邊去了。”
照白雪這麼說,蘇陽應該是起夜,但是有女孩兒在,怕兩個女生突然醒來,所以就找了遠一點的地方。
我示意白雪繼續說。
白雪想了想,接著說:“我看到他跑到池塘邊,我當時知道他是去方便,而且當時我也有點困了,迷迷糊糊的睡了,但是睡的不深,沒一會兒就醒了,我醒了之後發現蘇陽還沒回來。”
“我擔心他出事,畢竟這個地方讓我覺得害怕,於是轉頭過去想看看蘇陽還在不在,但是我轉頭一看,發現蘇陽不見了,我當時很擔心,想也沒想就跑到池塘邊。”
“等我跑過去仔細一看,才發現蘇陽坐在一個石凳上。”
“石凳?他為什麼坐在那裏?”如果蘇陽坐在那個石凳上,應該發現了那個石凳上刻的有字,難道蘇陽的死跟那個石凳有關係?
白雪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過去問他坐在這裏幹嘛,怎麼不回去睡覺。但是蘇陽沒理我,他當時的眼神有點嚇人,嘴裏還念叨著什麼,但是念的不清楚,一遍一遍的念,我當時以為他是不是發癔症。”
我趕緊打算白雪,問她:“他念的是不是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個人偶笑嘻嘻?”
白雪想了想,突然點頭,“好像是的,葉哥,你怎麼知道?”
我擺擺手說先不說這個,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當時我不敢叫他了,我以前在老家的時候,家裏的老人說過,有人發癔症不能叫的,會把他的魂叫走以後都醒不過來的。但是我當時有點害怕,害怕蘇陽不是癔症,是中邪了,於是我又叫了他兩下,他還沒答應,我就先回去了,心裏想著反正我們都在,萬一他有什麼的話,我再叫嶽鵬他們。”白雪說。
其實老人的說法有些聽上去是迷信,但是也是真的。人在癔症或者夢遊的時候真的不能叫,一叫很可能就會把魂兒喊丟。
我點了點頭,問白雪接下來怎麼回事。
白雪此時的臉色有點難看,似乎想到了什麼不想回憶的事情,“然後過了好大一會兒,我隱隱約約看到蘇陽似乎在跳舞,還唱著什麼,那聲音很怪,好像不是他自己的聲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