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這人名字咋這麼怪?
“你的意思是說不過三沒死?這東西是他留下來的?”陸飛顯然知道這個不過三是誰。
我趕緊問二拿不過三是誰,他為什麼要帶走小金顏的屍體?
二拿也有點吃不準,說:“不過三也是村子裏的人,但是二十年前他就應該死了,按道理來說這東西不應該是他留下來的啊。”
之後二拿跟我說了關於不過三的故事。
說起來不過三比我爸還要大一輩兒,當年他在村子裏名頭不小,不過三這個外號的來曆其實很簡單,他繼承的是風水堪輿,八字批命一脈,據說他批八字每年隻批兩次,每次不超過三句話,但是但凡他批過的八字,那就是板兒上釘釘的事,絕對錯不了,所以後來得了個外號,不過三。
我聽完就覺得不對勁了,這不過三比我老爹還大一輩兒,那這人得多大年紀了?少說也得五六十歲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兒能把我後備箱弄開,把屍體弄走?
“現在猜這些沒用,這人顯然是要引我們去秋景村,到了那兒一切都明白了。”二拿說出他心裏的想法。
我和陸飛一尋思也是,這人把小金顏的屍體弄走了,又留下一個千裏傳音,這明擺是故意找到我們三個頭上來的,我們現在是不去都不行,如果不去,方海和老六那兒沒法兒交代。
尋思了一下,我們仨就覺得事不宜遲,得趕緊到秋景村去,雖然不知道對方帶走小金顏的屍體到底是什麼用意,但是畢竟是搶了我們的生意,這讓人橫插一杠的感覺真不怎麼樣。
月朗星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天空中的星子滅了不少,空氣也有點悶熱,我們三個人背著背囊按照之前嶽鵬所說的路線摸黑朝秋景村行進。
山裏蛇蟲鼠蟻不少,走了沒一會兒我裸露在外的胳膊已經被蚊子咬了不少包。
“這蚊子太特麼毒氣了!”我一邊伸手揮圍在我身邊嗡嗡亂叫的蚊子,一邊心道也不知道這秋景村是什麼人弄的,這路簡直不是人走的,說是羊腸小道那都是往好了說,這所謂的路也就是剛剛能供一個人行走,而且兩邊全是生長出來的枝枝蔓蔓,一不小心就會被劃上一兩道。
而且雖然我們拿著手電筒,兩三米開外的路也完全看不清,伸長出來的樹枝和藤蔓完全擋住了視線。
我們三個人當中我的體力最跟不上,陸飛和二拿體力比我好的多,我已經呼呼哧哧的了,他們倆還跟沒事兒人一樣,步子穩當的很。
“這山裏的蚊子都不算什麼,你沒去過十萬大山,那裏頭的蜈蚣都跟蛇一樣長,毒的很。”二拿拿著手電筒走在我後頭,我前邊是陸飛。
陸飛也把背囊又往上顛了靛對我說:“你知足吧,這裏的條件好的多。”
我哀歎了兩聲,沒再說話。
按照嶽鵬之前給的路線,我們隻要順著這條路走一直往下走,大概一天的路程就會到達目的地。
這一夜我們三個幾乎一直在趕路,超負荷的行進加上後來開始下雨,我們三個到第二天天亮之後幾乎整個人都快散架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護林站,我們仨啥也不管了直接衝了進去。
說是護林站其實就是個小屋,也不知道什麼年代蓋的,我們仨衝進去之後就見幾個狸貓大小的老鼠嘰嘰的四處亂竄,看的我渾身發涼,這老鼠個頭兒也太大了,沒見過這麼大的老鼠。
“這老鼠特麼成精了吧?”看著四處亂竄的老鼠,我顧不了那麼多了,把背囊卸下來一屁股往地上一坐,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我們仨渾身已經濕透了,外頭的雨還在下,時不時的伴隨著雷電,入耳全是那種大雨滂沱的轟鳴聲,我們所在的小屋有好幾處都開始漏雨,真讓人擔心這屋子承受不住這次大雨的肆虐。
“這叫竹鼠,吃竹筍的,別浪費!”二拿把背囊卸下來以後四處看了一下,之後竟然從背囊裏掏出一卷線粗細的鐵絲,擰了一個環。
“幹啥?”我看他從背囊裏掏出一點肉幹,不解道。
“做個小玩意兒,抓個老鼠吃吃看。”二拿說道。
臥槽,我心說要吃你們吃,老子不吃!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突然一陣急促的老鼠叫聲,我趕緊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陸飛腳下麵一隻老鼠正在原地轉圈,一邊轉還一邊嘰嘰的亂叫,而且最奇怪的是,這老鼠的周圍被一些白色的粉末撒了個圈,那老鼠正在圈子裏來回轉,就是走不出圈子。
“怎麼回事兒?”我趕緊站起來走過去。
陸飛盯著那隻老鼠,臉色十分不好看的幽幽道:“這老鼠,恐怕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