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工夫鍋裏燉的肉也差不多了,掀開鍋蓋子那肉香饞人的很。
我們仨也顧不上喝酒了,拿起筷子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一頓飯吃的酒足飯飽,鍋子裏一塊肉都沒剩下,連湯都讓我們給分著喝了,老六那壇酒沒等肉吃完就見了底,這一頓是這些天以來我吃的最踏實最爽的一頓。
仨人都喝的有點暈,說起話來舌頭都捋不直了。更別說山風一吹,整個人頭重腳輕,仨人隻能相互扶著回屋。
糧食酒就這點好,喝多了第二天不頭疼。
第二天早上起來之後,我們仨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出發,臨走前我去了淩月那裏一趟,不管咋說人家好歹也救了我的命,要走了總得說一聲,再說這次的這單生意,老六也得過去說一下,這是規矩。
到了淩月院子裏,她正在院子裏侍弄那些花花草草,看到我和老六過來,才放下手裏的水壺,問我們是不是要走了。
老六點了點頭,說這單生意得去跑了,然後對我使了個眼色,“你跟淩姑娘道個別,我跟二拿在外頭等你。”
我點點頭,明白老六這是故意給我留時間的。
等老六出門以後,我才看向淩月道:“之前謝謝你啊,這次要走了,也不知道啥時候回來,我這次來也沒帶啥東西,等這次跑完回來,我給你帶。”
“我不用。”淩月轉身去拿水壺。
“你是不是不待見我?”鬼使神差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突然為什麼會這麼問,問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心跳的厲害。
淩月估計也沒料到我會這麼問,有些驚訝的轉過臉看著我,“我為什麼不待見你?”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感覺。”
“你的感覺向來沒準過,走吧,一路上小心些,什麼也不用給我帶。”
我被她噎的沒話說,點了點頭轉頭就走了,但是我好像聽到她又說了一句什麼,我沒聽清,再回頭打算問她的時候,她已經回屋了。
從院子裏出來,老六和二拿就在外邊等我。
見我出來老六嘿嘿一笑問道:“咋樣小子,淩姑娘有沒有說讓你早點回來?”
我擺了擺手沒說話,老六和二拿也不再吭聲了。
東西是一早就準備好的,背囊裏除了吃的喝的,還有一些藥品之類的,和我們來的時候東西差不多,收拾好東西鎖上門,我們仨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返。
臨出村子的時候,我有點好奇,之前到這裏的時候一直覺得哪裏不對勁,到這會兒才想起來,村子裏咋沒有孩子?
按照原路返回,來的時候一線天和死人溝都還挺順利,但是這次等我們到一線天的時候,出事了。
我們這次趕的不緊,過完死人溝的時候就在一線天的地方休息。
那會兒已經是晚上了,之前在村子裏我一直沒把大娃放出來,剛過了死人溝我就把大娃放了出來,這一放出來老六就說趁著沒事兒,看看大娃的靈智能不能開。
我當然樂意,大娃也樂意。
結果正當老六跟我說地魄的問題時,就覺得周圍陡然一陣陰風吹過。
那會兒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了,一線天旁邊風又大,我和二拿意識到不對勁,趕緊拿著手電筒起來,結果往一線天裏一看,我們當時就愣住了。
那一線天裏有什麼東西正朝這邊過來!
“什麼玩意兒?”我驚了一跳。
老六臉色也變了,盯著一線天沒一會兒,陡然罵了一句道:“不妙,老子忘了,今天是戊日,趕上他媽的娶陰親!”
“娶陰親?”我一聽這名字就覺得不吉利,問老六是啥玩意兒。
話音剛落,大娃就鑽進了水寒石,我能感覺到他似乎在發抖,應該是害怕。
“先躲起來!”老六喊了一聲,我和二拿趕緊收拾東西跟著老六往旁邊跑。
這地方山石多,我們在最近的一塊大山石後邊躲著,老六讓我們趕緊把手電筒滅了,別出聲。我和二拿大氣也不敢出,我一看老六這架勢就知道這個啥玩意兒娶陰親肯定不是啥好事。
我們仨緊張的盯著一線天的地方,沒一會兒就看到一線天的縫隙裏平白無故冒出許多煙,而且有昏昏暗暗的光從裏頭照出來。
我壓低聲音問老六怎麼回事。
老六一邊注意著那冒煙的地方,一邊也壓低聲音道:“這一線天就是特麼過死人的地方,看著吧,待會兒就有東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