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抽了口冷氣,問老六怎麼一回事。
老六一開始沒回答我,有點沉悶的找我要了根煙,老六之前一直抽煙袋鍋子,沒見他抽過煙卷,我從兜裏摸出一盒煙遞給他一根,又給二拿也讓了一根,自己點上之後,就讓老六說說。
老六點了煙狠狠抽了一口,吐出來的一股煙子把他的臉朦的有點看不清楚。
“那是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村子裏人剛讓我做這個搭橋夫,咱們村的祠堂格局本身就怪,你們倆也去過,也知道那地方不對勁吧。”老六問道。
我和二拿點點頭,之前進祠堂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無論什麼地方的祠堂建造都是有嚴格的規矩的,祖宗牌位都是在正廳,議事房之類的都在側邊才對,但是村子裏的祠堂似乎並沒有按照祠堂的規矩來。
老六又抽了一口煙,他的表情有點凝重,咳了兩聲繼續道:“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因為我老子以前也是村子裏的搭橋夫,搭橋夫一般都在外邊,在村子裏的時候不多,所以那是我第一次見村子裏的祠堂。”
聽到這裏,二拿似乎想到了什麼,問老六:“所以當時你就覺得不對勁了?然後你當時進了祠堂?”
老六點點頭,仿佛想起了什麼讓他很不願意回憶的事情,所以他接連抽了兩口煙,才開口道:“那天晚上我趁著村子裏人都睡了,就一個人偷偷摸摸的跑到了祠堂,我這人啊,好奇心太強,人家說好奇心害死貓,有時候好奇心也會害死人,看我臉上這道疤。”
老六指著他臉上那道觸目驚心的疤瘌道:“這就是那天晚上在祠堂留下的,要不是當時淩月出現,我現在估計早就歇菜了。”
我的好奇心也被老六這幾句話完全調動起來了,到底那天晚上老六在祠堂遇到了什麼,會被傷成這樣?
我趕緊給老六倒了杯茶,讓他接著往下說。
“我那天晚上帶著手電筒去的,我一直很好奇村子裏為什麼要與世隔絕,這世上高人很多的,我出去那些年也遇到過不少高人,俗話說大隱隱於市,村子裏的人也都有本事,但是為什麼一直居住在這裏?我隱約覺得我會在祠堂裏找到答案。”老六頓了頓。
“尤其是在我看到祠堂的奇怪格局之後,我更加肯定我的想法,因為我在祠堂裏沒找到任何供養的祖宗牌位,這麼大一個村子,那麼大一個祠堂,卻沒有祖宗的牌位,這是不是很奇怪?”老六看了看我和二拿說道。
我和二拿也紛紛抽了口氣,按道理來說這不可能啊!
“我雖然沒見過啥大世麵,但是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這肯定不對勁啊,祠堂這種地方無論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是拿來供祖宗牌位的地方,一個祠堂不供祖宗,這說不過去。”我道。
二拿也點點頭,喝了口茶道:“沒錯,看那祠堂的大小,肯定當時建造的時候沒少花功夫,如果不是拿來供牌位的,那這麼勞民傷財的弄個祠堂完全沒啥必要。”
老六有點苦澀的嗬嗬一笑道:“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當我找到那間密室的時候,我就不這麼想了,村子裏人建造祠堂的真正目的不是在地麵上,而是在底下。”
我和二拿都沒明白老六什麼意思,有點疑惑的看著他。
“這也是我的猜測,因為我的確在祠堂裏發現了一些東西。”老六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接著道:“我摸黑到了祠堂以後,發現祠堂的大門是緊閉的,但是院牆不高,所以我就翻牆進去了。”
老六翻牆過去之後,祠堂的院子裏一片漆黑。
在這兒有必要說一下龍溪村的祠堂,相信不少人都見過祠堂,早些年的時候有些村子裏有比較大的一個族都會選一塊地方蓋祠堂,用來祭祀祖宗,供牌位,或者平時各房子孫有辦理婚、喪、壽、喜等事時,也會利用這些寬廣的祠堂以作為活動之用。
除了這些普通的用處之外,祠堂也是實行家法的地方。
當然家法這種東西在現在來說很少有了,但是在古代卻很常見,所以說祠堂這個地方對於一個家族來說代表著敬畏。
所以祠堂這種地方一般建造的都不會太小,龍溪村的這個也不例外。
龍溪村的祠堂很大,但是院子並不大,進入院子之後是第一進樓廳,穿過樓亭之後是一個類似於天井的格局,四四方方中間是個天井,正對著大門的就是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