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古代的事情沒啥興趣,倒是心裏一直想著老六之前說過這死人溝跟我老爹有關係,就想辦法套他的話,但是這老人精,就是不往這事上扯。到最後我幹脆也不問了,跟大拿和二拿閑聊。
大概走了一個來小時左右,老天爺很給力的開始往下飄雨。
一開始是細雨,淋在身上還不覺得啥,但是隨著雨越來越大,大雨點子劈裏啪啦的往下砸,打在石頭上在整個溝裏形成很大的回音,腳下的路越來越難走。
雖然有大娃在前頭引路,但是走的也不順暢,而且雨下的大,我們隻能把手電筒用透明塑料包起來,這樣以來光線又暗很多,加上一下雨腳下的石頭就變得很滑,那可真是亦步亦趨。
“他奶奶的,早不下晚不下,偏偏這時候下!”走在前頭的老六罵了一句,他渾身都在往下淌水,罵出來的話立刻就被雨水砸在地上了,聽的都不清楚。
“這不行啊!”大拿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這雨太大了,砸在身上疼的很,要不咱們先找個地方躲躲雨,等小點了再趕路,石頭滑的厲害,萬一咱們誰一個不小心崴了腳,這可就要命了!”
二拿也道:“不能歇,看著雨勢恐怕待會兒要打雷,咱們周圍全是樹根本不安全。”
二拿話剛說完,我正想說這特麼雨大的能砸死人,話還沒出口,黑紅的天空中陡然閃起一道白的發紫的閃電,緊接著——哢嚓!
一聲巨響在山穀裏回蕩,那雷裹著閃電就在我們前邊不遠的地方劈下來,我看到走在我前頭的老六突然站住了,大罵了一句,“臥槽他姥姥的,前頭有特麼什麼東西成精了?”
我心裏一緊,以前聽我老爹跟我說過,其實現在那些寫修真小說的也不是完全瞎掰,大部分修真小說裏都會寫到渡劫,其實是真有其事,在農村裏住過的人都知道,有時候下雨打雷能劈到樹,我老爹說要麼就是樹上住的有東西要成精了,要麼就是那樹年紀大了,要成精。
我心說這死人溝裏有啥玩意兒能成精?
難不成特麼的哪個死人要成精了?
“能看出來是啥玩意兒嗎?”我也嚇的站在原地大聲問老六,這特麼深山葉玲的,要是真遇到成精的,那還不得交代了?
雨下的大,我們說話基本得靠吼,此時我們四個站在一排,老六擺擺手說不知道,但是他那張帶著刀疤的臉變得很嚴肅,顯然覺得情況很不妙。
我一看就急眼了,看老六這意思恐怕是不敢往前走了?
這時候大拿突然拍了拍我,“李葉,大娃呢?”
大拿這麼一提醒,我才突然心裏一震,四下看了一圈發現大娃特麼不見了!
“剛才不是還在前頭飄著呢?咋突然就沒了?”二拿道。
“臥槽,不知道,剛才不是一直在老六前頭嗎,老六,大娃呢?”我問老六。
老六顯然也忽略了,但是瞬間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朝前頭看去,緩緩道:“剛才……雷劈的,是啥?”
我腦門一熱,知道老六說的是啥意思,啥也不敢了埋頭就往前跑,大拿趕緊拉著我,“別過去,看見沒,還有呢!”大拿一邊說一邊指著剛才天上閃電的地方。
與此同時,一聲巨響,第二道雷又劈了下來。
整個山穀陡然被這一道雷劈成白晝,那雷劈下來的位置還是剛才的!
“大娃!”我喊了一聲,雨水灌在嘴裏,從嘴到喉嚨都是一陣的酸澀難受。
雖然跟大娃在一起也沒兩天,但是它好歹救過我,看這雷的架勢估計它還真凶多吉少了,懂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這些個山野精怪最怕的就是雷電,這兩下,我估計大娃已經歸為了!
“承兩道雷,這特麼到底是個啥玩意兒,按道理來說地魄成精也沒啥,不算啥逆天的事,咋會招到雷?”老六嘟囔了一句,他很不解。
我懶得再說啥了,確定沒有第三道雷之後,我話也沒說就往前走。
大拿和二拿估計知道我心裏不好受,也都沒說話跟著我。
那打雷的地方離我們沒多遠,也就是一二百米,等我走到的時候,就看到旁邊的一顆三人抱的大樹被劈開,哪裏有大娃的影子?
難道大娃讓劈的灰飛煙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