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的燈光很暗,是那種老式的燈泡,照的屋子裏昏昏黃黃的。
把本子遞給神婆以後,我和小雨都緊張的看著神婆,大氣也不敢出,整個房間裏就隻剩下神婆翻動小本子的聲音。
“怎麼樣阿婆,能看出來什麼嗎?”我和小雨沉默了半天,小雨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也很想知道她到底看出什麼沒有,但是從頭到尾這神婆一句話也沒說,隻是不停的看著小本子上的東西。
突然間,神婆眉頭一皺,臉色瞬間白了,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句,“怎麼會是這個東西!”
“什麼東西?”我跟小雨異口同聲。
神婆擺了擺手,說這個東西她要好好研究一下,事情可能比她原來想的還要複雜,然後就讓我跟小雨先回去,等後天下午讓我再來一趟。
我心裏咯噔一聲,知道神婆這話的意思是事情比原來料想的嚴重,這也就意味著,神婆的辦法不一定能救我,但是好在看神婆的樣子,事情並沒有到那種無法挽回的地步。
沒辦法,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根本不可能再拒絕神婆,雖然我並不想把那個小本子給她,但是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和小雨從神婆家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回去的路上,我才想起來,小雨這麼幫我,我還沒問過她是什麼情況,於是一邊開車一邊問起了小雨家裏的情況,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小雨也是個苦命人。
“我沒見過我爸爸媽媽,從小是奶奶養大的,我奶奶說爸爸媽媽在我畜生之後出車禍去世了,所以從小我跟奶奶特別親,奶奶是個獨來獨往的人,家裏也沒什麼親戚,所以她當初去世之前跟我說讓我找李武叔叔的時候,我還有點詫異。”
提起自己家裏的事情,小雨臉上多少有些悲慟。
我安慰了她幾句就問她以後有什麼打算,小雨說她現在還在上學,是城東高中高三的學生,馬上就要高考了,到時候看能考上那個大學,再計劃以後的事情。
一路上我們倆都再閑聊,她現在是住校生,所以我開著車直接把她送回了學校。
送小雨回學校之後,我一個人開車回家。
因為顧及黴運,又想到之前差點跟人撞車,所以這一路上我開車開的很慢。
到家已經是十一點多了,這幾天總是覺得特別勞累,回到家我簡單的洗了個澡,就把從給神婆時,我從本子上撕下來的那些找個地方放好,隨後才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打算休息一會兒就睡覺。
剛躺下就想起來那張支票,之前我還把這東西特地找了個地方放起來,現在想起來神婆的話,拿著就覺得渾身的血都涼了。
買命財!
嗬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人下血本這麼害我。
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我就回房間睡覺了,這一覺我睡的很不踏實,前邊一直在做夢,先是夢到神婆,一會兒又夢到我跟小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一會兒又是小雨脫光衣服站在我跟前,總之做的亂七八糟,還夾雜著一些桃色畫麵。
可是這夢做著做著,我就感覺到一股異樣。
悶!
胸口悶的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連氣都喘不過來了,好像我被密閉在了什麼狹小的空間裏一樣,渾身上下連動都動不了。
鬼壓床?
我心裏閃過一個念頭,可是怎麼努力也睜不開眼睛,更不要說有什麼動作了。
我之前聽我老爹說過,鬼壓床的時候使勁咬自己的舌尖,一咬就醒了。
我努力了半天,好不容易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頓時覺得自己能動了,掙紮著睜開眼睛的瞬間,我頓時冒了一身冷汗!
不是在做夢,因為在我睜開眼睛起身的同時,我的頭不知道撞在了什麼東西上!
我心裏涼了半截,我不是在家睡覺嗎?
怎麼感覺自己睡的不是床,更像是在一個盒子裏?
伸手摸了摸頭頂,應該是木板一類的東西,我努力推了幾下木板竟然嘎吱嘎吱的鬆動了。
我心裏頓時有一個不好的感覺,難道老子讓人撞在棺材裏了?
有了這個覺悟,我吃奶的勁兒都使上了,拚命的推棺材蓋子。
吱呀——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棺材蓋子終於被我推開一道能出去的縫隙,然而等我站起來一看,整個人立刻愣在原地,腦子都涼了!
我特麼怎麼會在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