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龍的名字是少爺給起的,這種怪物的存在,在林永仁所認識的這個世界裏,是不合常理的,他們無法解釋,隻能把它們的存在附到神的身上,至於是東方神,還是西方神,也許隻有那些人類看不到的造物主才知道。
但林永仁並沒有因此而疑惑不解,畢竟異能者的存在,和神社的存在,在常人的眼裏,就已經是違背常理的存在了。
穀底的能見底很底不說,空氣也很稀薄,要不是在神社經受過各種殘酷的訓練,林永仁肯定,他連一個小時都待不了,就會因缺氧而死。
除了稀薄的空氣之外,地上野獸的枯骨似乎散發著一種毒氣,那些枯骨周圍有奇怪色彩的霧氣飄蕩就是很好的證明,林永仁覺得那是血氣,是死亡的氣息,林永仁終於明白,這也許是為什麼少爺把這裏稱為死亡穀的原因。
林永仁有種奇怪的感覺,這裏的一切似乎隨時都會燃燒起來。恐怖,驚悚,死亡的味道糾纏著林永仁。
林永仁寸步不離的跟在少爺的身後,生怕一不小心跟丟了,死在邪惡之物的嘴裏,他之前跟食人犬決一死戰的勇氣消失了,有的是緊張和害怕,有種在地獄裏行走的錯覺,盡管林永仁並不知道真正的地獄應該是個什麼樣子。
少爺看著林永仁的緊張,開玩笑地說了句:“前一天的英雄,現在變狗熊了?”
“靠,我什麼時候英雄了。”林永仁回了句,這句話一出口,他的緊張散去了一些。
林永仁的聽力一直不錯,他聽到四周時不時傳來怪獸的聲音,有些聲音很小,感覺好像有人在空曠的大廳裏竊竊私語一般。
這時候,神鷹偶爾傳來的鳴叫成了林永仁聽到的唯一正常的聲音,也是他感覺自己在人類世界的唯一的依據。
少爺說話的時候,似乎很輕鬆,但從他的神態,林永仁感覺到他的害怕,那是一個擁有急速行走的強者不應該有的害怕。
兩人走了足足有十幾公裏,少爺這才停下來,指了指一處懸崖的旮旯處,對林永仁說:“仁哥,救你女人的東西就在那裏了,你去采,我幫你看著,媽的,這東西長的還真不是地方,我寧願讓女人奸死我,我也不會再來這死人來的地方了。”
少爺的幽默這時候可不能讓林永仁輕鬆起來,他也沒心情跟少爺開玩笑,白了少爺一眼,小心翼翼地向少爺說的靈芝走了過去。
靈芝看上去像抽多了煙的人的肺葉一樣,呈現出黑紅色,上邊長滿了小孔。
林永仁在殺手訓練的時候,認識過無數的藥物,在他十八歲的時候,曾經刺殺一個政客的時候,見到過靈芝草,他確定眼前的是靈芝,而且是極其珍貴的那種,比他見過的要名貴很多倍。
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植物,要麼就是奇藥,要麼就有奇毒,林永仁確定它們至少有幾百年的曆史,心中不由一陣竊喜,開心地對自己說:“我的天女有救了”。
他拿下了背包,挑了一顆最大的,連根撥下,裝在了包裏。
這麼好的東西,林永仁一願意一次隻帶一顆回去,就在他準備撥第二顆的時候,一聲恐怖的怪叫聲從他的身後傳來,那聲音帶著一陣陰風,吹的林永仁的衣服都飄了起來,林永仁隻感覺渾身的毛孔都收縮了,胳膊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林永仁急忙回去,霧氣升騰中,林永仁看到比先前見過的,大出至少十倍的骨龍出現,那恐龍化石般的骨龍頭,比林永仁的身材還要長,鼻孔是兩個黑呼呼的洞,它張開能輕鬆吞掉人一頭牛的大嘴,亮出了鋼刀般的牙齒。
它有一雙眼睛,黑的發亮,黑的透明,比雞蛋要大出幾十倍的,外突著。它搖頭晃腦地向林永仁走了過來,雞爪一樣的大腳,兩步便跨到了林永人的眼前。
“媽呀。”林永仁輕叫了一聲,急忙後退著,沒退幾步,他被石子擋了一下,背身倒在了地上。
林永仁害怕了,麵對這種東西,沒有什麼人會不害怕,但林永仁畢竟是刀尖上討生活的人,心理素質但是很好,他急忙舉刀,用肘子向後劃著,揮舞著,向骨龍的頭伸過來的方向砍去。
骨龍張開大嘴,怪吼了一聲,一股腥臭味撲向了林永仁,林永仁感覺自己要暈了一般,屏住了呼吸,隨後骨龍向林永人咬了過去,林永人揮刀砍向骨龍的牙齒。
武士刀和鋼刀相撞,發出哢的一聲響,林永仁隻感覺刀柄震的手發麻,而骨龍的牙齒絲毫沒有操作,武士刀沒了作用,林永仁隻能翻滾了,他連翻了十幾下,這才躲開了骨龍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