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你還好嗎?”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屋子裏,女孩晃了晃身邊的男孩,低聲問道。盡管她用了最小分貝的聲音,但依然有回音,此時的黑暗中,隻有兩個聲音,男女的微弱呼吸聲。
女孩問話後,過了足有三十分鍾,躺在她身邊的男孩依然沒有一點反應,就連呼吸聲也更加的微弱了。女孩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她用力把男孩抱在了懷裏,把自己的臉貼在男孩的臉上,對男孩說:
“石頭,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讓你跑的,不應該,你醒醒好嗎?我一個人好害怕。”
又過了好一陣子,女孩悲悲戚戚地小聲哭了起來,眼淚落在了男孩的臉上,順著男孩的臉流到了男孩的嘴裏。
“啊……”
男孩發出一聲長長的痛叫聲,聲音很微弱。
又過了好幾個小時,一道微弱慘白的月光透進了石屋的窗戶,男孩這才睜開了眼睛,隨後他坐了起來,他的頭發淩亂著,臉上和身上全是血,隱約可以看到幾道破開的口子,黑色的夜行衣開著幾道口子,那是鞭刑才能造成的口子,慘白的光照下,讓他看上去格外的恐怕猙獰。
光照又強烈了一些,男孩的身子弓了一下,女孩這才從悲傷中回過神來,打量著男孩,驚奇道:
“石頭,你醒了。”
男孩點了點頭,坐了起來,扭了扭脖子,罵了句:
“靠,這群雜碎下手還真夠毒的,要不是我能自愈,恐怕這下子我早就死了。”
“我們不會的,我們不會死,我們還有好長的路要走。”女孩擦掉了眼淚,破涕為笑,撲在了男孩的懷裏,將頭埋在男孩的胸口。
“痛啊,你是豬嗎?靠。”男孩痛叫了一聲罵道,他在罵人,可怎麼也聽不出罵人的味道,倒是曖昧的味道很足。
女孩沒有理會男孩的痛叫,依然緊抱著男孩,就好像男孩隨時會消失一樣。
“你等等,我傷的很重,等一下再抱。”男孩求饒地說著,閉上了眼睛。
女孩這才放開了男孩,靜靜地打量著男孩的臉,男孩臉上和身上被鞭打出的血口子隨後閉合了起來,好像拉開了披薩的絲線重新合起來一樣,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那些傷口消失了。
沒有了傷的男孩,看上去很英俊,滿臉的血不但不影響,反而給了她一種別樣的鬼魅般的俊朗。
“呼……他媽的,要讓人死還要先打人,這群雜碎真不是東西。”男孩扭著脖子罵了句。
“他們不是東西,他們是人。”女孩說著,用吻堵上了男孩的嘴,男孩閉上了眼睛,享受著女孩送上門的香唇。
一個長吻之後,女孩對男孩說:“石頭,我想?”
“你想什麼?”男孩不解地望著女孩。
“我們馬上就要死了,我想在我死之前……”女孩說著,把男孩壓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一邊吻著他,一邊解他的扣子。
男孩瞪大了眼睛,望著閉著眼睛,隨後便明白了女孩要做的事,他笑了一下,閉上了眼睛,享受來自女孩對他的侵犯,這感覺讓他頭有點暈,大腦有種缺氧的感覺,隨後他的手伸進了女孩後腰。
沒一會屋子裏就傳來了男女媾和的聲音。
伴著急促的喘息聲,一道紅光從東邊的山林落向了大地,照著男女所在的孤零零的石屋,石屋看上去很粗糙,石屋的門前有一個圓形的廣場,當朝陽照在廣場上的同時,一輛飛機憑空出現在了廣場的上空,隨後落在了廣場的中央。
這是一部類似殲擊機的戰鬥機,艙門緩緩打開,旋梯上跳下來兩個人,他們穿著黑色的夜行衣,包裹的嚴實的隻有眼睛露在外邊,那是常年見血殺人的人物才有的深邃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