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界的那兩個人怎麼越看越眼熟,好像是可又不是……
司命星君兩隻手攏在袖子中笑的頗為幾分不懷好意“嘿嘿,讓你看出來了,那個穿白衣服的人看見了沒有,就是你家百裏帝君下凡托生的。”
“司命老頭你是不是老花眼,你說這個人是我的老師!”君蕪目不轉睛的盯著鏡子。
她怎麼瞧著一點兒也不像啊,上上下下唯一能夠說的上像的地方,也就是身姿都是長身玉立。
九重天上一直風靡流傳著這樣的一句話:萬紫千紅遍地香,不及墨君笑傾城。
“是不是你老師,你還看不出來?”還來質疑他。
“就是看不出來。”
司命星君摸起下巴想了想說“那你就再仔細看看,那眉眼,那風姿,那氣度,凡人哪能比得了。”
細看之下,在聽著司命星君帶著無比崇拜的讚美,君蕪忽然覺得像,不仔細看不覺得,這一仔細起來吧,還真是越看越像了。
“可老師怎麼會變成這幅摸樣了”君蕪還是不明白,也不能理解這裏麵是怎麼個緣由。
雖然這個樣子在凡間已然算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了,可是這和老師原本的相貌還是相差了不是一般的遠。
司命星君恨鐵不成鋼的揚手給她一爆栗“怪不得百裏帝君總是念叨我家小鳳兒不像是一隻鳳凰,倒像是林子中長出的一棵白榆了。”
君蕪吃痛的捂著腦袋,眨眨眼睛問司命星君“什麼意思?”
難道是說她堅韌不拔就像一棵樹那樣不怕風吹雨打,這樣的話怎麼以前沒聽老師跟她念叨過。
難道真的是誇神仙的話要留到後麵說,不能當著麵誇,要不然神仙也會驕傲的。
“想什麼了,百裏帝君是說你榆木的腦袋不開竅,外帶還有一點兒白癡。”
老師怎麼能這麼說她呢,君蕪委屈巴巴的眼睛起了一層霧氣“真的?”老師真的這樣說她。
司命星肯定的點點頭,君蕪感覺世界一下黑了下來,百裏帝君的高大上形象也一下全坍塌了。
君蕪忽然抓了司命星君的手“你也這樣覺得嗎?”
像溺水的人看見了一株救命稻草,抓得緊緊的。
“當然不會”司命星君反握住了君蕪的手說的中肯而堅決,君蕪驀然呼了口氣,其實她也是這樣覺得的,就又聽“榆木比你開竅多了。”
天府宮外兩個素白道袍的童子守在門外,遠遠腳下踩著一團祥雲黑衣蟒袍的青年男子疾馳而來。
兩個童子恭恭敬敬的有禮道“見過閻君。”
來的正是閻羅殿專司六界生死黑麵閻羅王陌雲斐,額上滿是大汗,麵色紅的有些急促“你家星君現在在哪裏?”
“星君正在和君蕪上神在裏麵……”那個童子的話還沒有說完,陌雲斐一陣風似的就衝進去了。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陌雲斐前腳剛踏進去,就聽見裏麵一聲大喝“滾~”
怎麼他這剛到就讓他滾,滾哪去?
“我的小姑奶奶,我錯了,錯了”司命星君蓬頭垢麵的在前麵跑,後麵君蕪窮追不舍,手裏麵隨手抄起一件東西就亂丟。
司命星君左躲右閃好生的狼狽,偌大的一個天府宮被他們倆折騰的遍地狼藉,都快趕上凡間的菜市場了。
他們倆一見麵就愛掐,而且還是蠻橫不講理的掐架,陌雲斐在心底替司命星君的扭來扭去的細腰捏了把汗,卻也隻是默默的而已。
司命星君一邊跑一邊瞧見了倚在玉石柱子上的陌雲斐,眼睛裏立馬大放光彩“閻羅,你快過來幫我拉著她點兒,趕緊的再晚點就該出人命了。”
陌雲斐歪著脖子哼起了小曲,當做沒聽見沒看見,當他傻嗎?你又不是人,哪來的人命,哼哼。
他可不敢上前勸架,有句話講的好,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當他傻嗎,這倆堪稱是神仙中最沒正形的楷模。
通常給他們倆勸架的神仙,結果通常都是沒有好結果,要不被誤傷,要不就是最後被他們倆群攻,再要不就是勸架的也跟著一塊打起來了。
“哎呦!姑奶奶你手下輕點,耳朵,哎呦呦!耳朵要掉了”君蕪擰著司命星君的耳朵把他往前拽,司命星君滿臉痛苦的張著兩隻手在耳朵下麵,時刻準備著接著要掉下來的耳朵。
陌雲斐一抬眼正和司命星君帶著幽怨的目光對上,那表情怎麼看怎麼像極了一個深閨中的怨婦,對自己晚歸的丈夫帶著的不滿。
司命的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了。
陌雲斐的嘴角剛剛彎起來,卻又一瞬間僵在了原點上,忽然飛身到了他們的身前,抬手將他們兩個人分開“都別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