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依依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禁問道:“哪裏不同呢?”
依依答到:“人人都道王爺每日琴棋書畫為伴,不理政事。可王爺卻在一次出征中身負重傷。誰都不知為何是王爺出征而非他人,更不知為何皇上要派他出征。唯一能確定的是,王爺容貌盡毀。這在蕭國皇室是硬傷,因為王爺不能再繼承大統了。唉,王爺是百姓心中的最佳人選啊。”
就因個容貌盡毀,被人們視為禁區?什麼邏輯!明明是個很好的人啊。我鬆了口氣,總比什麼風流成性,才疏學淺好得多啊!我嫁過去也許比現在的日子更瀟灑呢!我一邊這樣想,一邊笑著說:“原來隻是這樣。依依,我準備睡了,你也去休息吧,這些天因為我你也累壞了。”
依依眼中閃過驚訝,複又變為感動:“是,謝謝小姐!依依還以為小姐從不曾關心過依依!”說著說著依依眼中又有了淚花,我心想,這個芷芷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啊,我隻一句關心就感動成這般,我與沈遠山幾句話大家就如此吃驚。想著想著,因為沒有了一些心事,這幾日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一夜無夢。
翌日清晨,我早早醒來,看著窗外藍天,忽然笑了。就這樣,安穩一生,歲月靜好,也不失為一個好歸宿。正想著,依依敲門:“小姐,你醒了嗎?”
我起身,攏攏頭發,“恩,進吧。”
依依端著水,“小姐,我幫你洗漱吧。”
“依依,以後你隻要把水端來就好,我自己可以的。還有啊,沒有外人在的時候,不必叫我小姐,人人都是平等的,也不必自稱奴婢。”
依依仍想解釋,我打斷她:“好啦好啦,就這麼說定了。以後啊你可以叫我芷芷,也可以什麼都不叫。對了,我的全名……叫什麼來著?”
依依對我似乎真的無奈了,平靜地告訴我:“親愛的芷芷啊,你姓沈啊,就叫”“就叫沈芷芷?”
“才不是呢,芷芷是你的娘親給你取的,你的全名叫沈雋。”
這名當真不錯,我意猶未盡:“那我要嫁的王爺叫什麼?”
“王爺叫蕭衍。”
“不錯不錯,蠻好聽的嘛!我心情很好,要不依依你陪我上街轉轉?”
“不行啊,小姐婚期將近,不便外出啊!”
我扶額,“你又來了!不要叫我小姐啦,依依呀!”
“不行啊,芷芷婚期將近,不便外出啊!”
“好吧好吧,不去了總行吧。”我忽然想到我該學點什麼,就問依依有沒有琴。依依十分鄙視的看我一眼:“小姐!你在和我開玩笑吧?你的琴技名滿京城啊!”
什麼?我大驚,這不是要露餡嗎?我隻好裝作鎮靜,也不糾結依依對我的稱呼了:“那你幫我把琴拿來吧。”
依依很快回來了,手裏捧琴。風鳴琴!“風鳴琴……”
“我就說嘛,小姐怎會忘了這琴,這琴都快成為小姐的一部分了。”
真的好熟悉。我坐在琴前,不禁彈起來。我閉上眼,似乎看到一白衣男子坐在我身邊,說雋兒,你總算想起我了。我似乎心中萬般委屈,答道“我才沒忘了你。你為什麼從不找我?”
那男子笑了,“雋兒,你忘了,我與這琴是一體,我是琴的靈性所在,我在琴在,隻有你找我才行啊!”話音剛落,白衣男子就消失了,我甚至還沒看清他的臉,隻是真的熟悉。
此後,我常常彈琴解悶。但那男子再沒出現過。就這樣,日子平靜如流水,到了大婚前夜。鈴蘭派人給我送來婚服,許是怕給相府丟臉,倒也華麗。嫁妝幾日前已讓我過目,我不知多少是合適的標準,是多是少也不放在心上。並未有人來訪。那日救我的大少爺派人轉告我萬事謹慎,再無其他。從依依的敘述中我才知道,這個大少爺與我同母所出,是大將軍,極少回府,也是相府唯一關心我的人。我歎口氣,穿越前眾星捧月的我,也有著無人問津的一天。我深吸一口氣,抽出發簪,三千青絲滑落,更顯無盡落寞。
雖是我的婚禮,府中上下並無太多變化,沈遠山與鈴蘭倒是來了,鈴蘭依舊滿眼不屑,沈遠山一臉凝重,似有千言萬語,最終不過說一句萬事小心。嗬。和我那大哥倒是很像。我笑著行禮:“多謝爹爹關心。女兒在此別過。”轉身上車,再無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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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王爺”出場!至於為什麼加引號,日後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