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趙大少是不知道葉凡的心思,要是知道的話,這哥們肯定要樂死了,別說一百五十萬,就是一千五百萬,趙大少也有辦法花出去。
“這樣就沒勁了不是,就按照我說的來,當然了,要是沒開出翡翠來,哥們帶你喝花酒,晚上給你小子破處!”趙大少嘿嘿笑了起來,那模樣比剛才更加猥瑣。
“額,還是留給趙哥你自己吧!”葉凡翻了個白眼,都不知道趙大少整天腦子裏除了女人,還能想些什麼。
“對了趙哥,那天跟你一起去皇朝大酒店的,不是你女朋友啊?”葉凡忽然想到了什麼,忍不住詢問了一句。
跟趙大少大金鏈子比起來,葉凡還是太單純了,理解不了趙大少的那種女人如衣服的享樂主義。
“咳咳,亂說什麼呢,那是我幹妹妹!”饒是趙大少臉皮夠厚,但是看到葉凡一臉認真的模樣,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尷尬地掩飾了一句。
“切,信你才怪!”葉凡絲毫不給趙大少麵子,直接揭穿了這家夥的謊言,惹得一旁的大金鏈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在兩人鬥嘴的過程中,那邊的機器已經啟動,解石師傅按照那個中年男人畫出來的線條切了下去。
隨著鋸齒切割毛料發出的“哧哧”聲,不一會兒的功夫,整塊毛料就被一分為二,裏麵什麼都沒有,看不出有半點出綠的意思。
中年男人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珠,沉著臉又指了指另一條白線,說道:“按著這些白線繼續切吧,出綠了再停!”
“好嘞!”解石師傅是個三十來歲的黑瘦青年,看起來像是營養不良似得,但是一膀子力氣卻是不小,操縱著機器連手腕都不帶抖的,一看就是常年幹這個營生的,技術很硬。
別看切石是個粗活累活,但是也有很多講究,眼要尖手要穩,眼尖是當毛料出綠的時候能夠第一時間發現,這樣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破壞裏麵的翡翠肉,手穩則是說操作機器的時候,要四平八穩,一旦手上力氣不夠,很容易會讓切割的角度出現偏差,這樣一來,萬一裏麵有翡翠的話,很可能會把一塊毛料給切廢了。
五六分鍾過後,操作台上的那塊毛料已經隻剩下海碗那麼大小,四麵都已經切開,別說是出綠了,就連一點翡翠渣子都沒見著,純粹就是一塊廢料。
“從中間切了吧!”中年男人見狀,一張臉已經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他隻是跟自家老板一起過來跑腿的,隻不過自己有些手癢,想要碰一碰運氣,就花了十萬塊錢買了塊毛料玩玩,本以為能夠解出一塊翡翠出來,結果卻賠的精光,心情自然不太好受。
“啪!”隨著半拉毛料掉落在地,周圍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了過去,隻是一看之下,不禁都有些失望,切麵下什麼都沒有,這一次是完全賭跨了,連指甲蓋大小的翡翠都沒有。
中年男人黑著一張臉,十萬塊錢雖然在周圍那些大老板看來不算多,但對他這樣的公司小領導來說,也不少了,起碼要兩三個月的工資才能賺回來。
看著中年男人灰頭土臉地離開,葉凡搖了搖頭,賭石拚的的確是運氣,眼力和經驗固然重要,但那隻能是猜測,誰也說不準,所以玩這個首先要有很好的心理素質,其次還要有雄厚的資金,除非隻是想來過過手癮,隨便買幾塊便宜的毛料玩玩,不然動輒十萬百萬的毛料,不是普通人能夠玩得起的。
伴隨著一陣歎息聲,圍觀的人群逐漸散去,不過趙大少顯然有些手癢,拉了葉凡一把,道:“剛才哥們打賭輸了,待會兒咱們一塊進去選塊毛料玩,你看中了那塊直接讓那師傅解開就行,我來付錢就行!”
“額,這個不太好吧,剛才那個賭我也沒當真啊!”葉凡搖了搖頭,他倒不想占趙大少的便宜,更何況以他的眼力,能夠看出毛料內部的翡翠,基本上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賠錢,到時候要是開出翡翠的話,算趙大少的,還是算自己的?
因為錢,葉凡的父親被李朝陽陷害,還是因為錢,葉凡被李朝陽逼入困境,現在他手裏有錢了,自然不想再因為錢,而跟朋友鬧翻,這樣的話就太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