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說?”費彬捏著男童的耳朵:“不說我可要砍了你。”
“該殺!”
劉正風:“………”
“哈哈哈!”費彬大笑:“劉師兄,令郎可比你識時務!好好好,你這麼乖,我就饒你一命!”
男童一聽饒過一命,緊張過度猛然一鬆,嚇得昏死過去。
劉正風沉默許久,冷笑:“你贏了。”
劉正風頹然走向大門前的金盆處:“我劉正風,不屑殺你,髒了我的手。我劉正風,自行了斷。無須再多傷人命了。”
話音剛落,劉正風猛然抬起一掌,重重打在自己胸口之上。
“噗嗤!”鮮血噴吐而出,濺進了金盆的清水之中。這金盆洗手,沾染了血,是再也洗不幹淨的。
“嗖!”的一聲!
一個身影閃現到金盆之前!一把扶住頹然倒地的劉正風。
“曲大哥!”劉正風本來心灰意冷的黯淡眼神,猛然一亮。
“劉賢弟。你說你又是何苦。都是怪我。害你一家妻兒慘遭橫禍。”曲陽一臉痛苦:“曲大哥,對不起你!”
他二人,蹲坐在金盆之前,皆是一臉痛苦,幾欲流淚。他二人一個是正派中極具威望之高手,一個是魔教的光明使者,殺人不過頭點地,何時流過淚?
“曲大哥不要自責。我劉正風,一生得一知己,足矣。”
曲陽與劉正風手掌相握:“好兄弟!”
大廳內的其他人,瞧見這動靜,皆是提劍戒備。
“你就是魔教的光明使者,曲陽吧?”費彬問道。
“哈哈。”曲陽起身,看向費彬:“沒錯。我就是生不改名,死不改姓的魔教弟子,曲陽。”
“你看看你們一個個,什麼德行!”曲陽指著大廳內的一眾名門正派:“還自稱名門正派!竟在這裏濫殺無辜!手段如此的歹毒狠辣!
“我劉賢弟做錯了什麼?他不過是要金盆洗手,離開江湖!你們為何苦苦相逼!非要把人逼得走投無路不可!難道,這就是江湖上,所謂名門正派該做的事?”
“混賬!”費彬一哼:“劉正風勾結魔教,這叫咎由自取!你曲陽來的正好!我們可以連你一起收拾!”
費彬說罷,猛然拔劍去砍!其他一眾嵩山弟子頓時拔劍!群起而攻!
二十多個嵩山弟子瘋狂圍攻曲陽!在門前大打出手!
曲陽以一己之力,接下二十多個嵩山弟子的內力攻擊。左側是齊刷刷二十多個嵩山弟子,而右側隻有曲陽一人!對決場麵驚心動魄。
然而!曲陽將大半內力輸送給雷諾,最終不是敵手,強行壓製嵩山一眾弟子後,猛然突出一口鮮血。
二十多名嵩山弟子被曲陽一人用內力震退跌倒,當費彬再次起身的時候,卻發現,金盆之前,早已沒了劉正風和曲陽的身影!
而此刻,山間某處一條溪流旁,木柴堆燃燒著火焰。簡單的木頭支架上,一根穿起的魚,被烤的鮮香四溢,隨著雷諾撒上調味料,那種香味更是越發濃烈。
小儀琳用小鼻子情不自禁的嗅了嗅這香味,肚子禁不住咕嚕嚕餓鳴,小尼姑看著那烤魚,嘴裏流出口水卻還是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哈哈哈!”雷諾被這小尼姑搞怕了,真是很傻很天真到無可救藥啊!連吃個肉都要念經?那今後要是結婚洞房,豈不是要跳大神了?
“都告訴你了,是偶米頭發,偶米頭發!”雷諾一笑,拿起烤魚,遞了過去:“喏!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