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手上拿著一塊石頭正手足無措地站在旁邊。
見我恢複意識了紫蘇連忙把石頭扔到地上,然後緊緊抱住了我。
把我的頭放在了她的膝蓋上,“少傑哥哥,少傑哥哥你怎麼樣了——”
我隻覺得臉上一陣濕潤的水漬,我摸了摸才發現是紫蘇的淚水。
這可真的奇怪,剛剛她看見自己家被燒了沒有哭,現在為什麼會流下眼淚。
我呼吸著大量新鮮的空氣,腦海中那種天地旋轉的感覺漸漸減輕。
“哈——哈——哈——”
我咳嗽了幾下,擺擺手,“我咳咳,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見我恢複過來紫蘇大鬆一口氣,然後抱著我,小臉在我的耳旁。
似乎又害怕把我勒緊了,不敢太用力。
她在我耳畔說:“少傑哥哥,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我是不是把那個人打死了。”
我這才發現她的手冷冰冰的。
我看了一眼前麵,那個抽煙的男人現在生死不明地倒在地上。旁邊一塊成年男人拳頭大小的石頭。
上麵有一角沾了血跡,看來剛剛就是這個東西救了我一條命。
我拍了拍紫蘇的身子讓她冷靜。
然後我來到男人跟前,這次是紫蘇救了我,不然我就真的要死了,如果……如果這男人真的死了,那幹脆讓我頂罪吧。
我承認我這種想法是有自己的私心,我伸出手指彈了彈男人的鼻息。
還活著!
我大鬆一口氣。
“沒事,紫蘇他還活著,你沒有殺人。”
旁邊和那個女人打鬥的男人也倒了下去,紫蘇和我也連忙過去。
女人重新把黑色的背包背起來。
然後冷淡地朝我們點點頭,我看著地上這人也連忙探了一下鼻息,女人沒等我伸手就說:“沒事,還活著。”
“他隻是因為被我鎖喉窒息暈過去了。”
我心裏有了打量,這女人看來還是一個練家子。
我向她真誠地道了謝,“謝謝姑娘救命,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這是發自內心的,如果不是她,可能我和紫蘇剛剛都會被打暈。
看著地上那個男人,我氣不打一處來,想到前麵他居然要調戲紫蘇!
我上去就對著他狠狠踢了一腳。
女人從口袋拿了隻細長的女士香煙點了起來。
是一股子淡淡的薄荷香味,混合著橘子的甜味。
我是第一次見到女人抽這種味道的煙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卻見一直帶著鴨舌帽的女人把帽子摘了下來。
隱藏在陰影裏的麵孔終於露了出來。
我一震,那是一張冷豔的臉,上挑的眼睛,淩厲的眉形,眉毛中有一顆小痣,增加了一分俏皮的感覺。
嘴唇是淺色,顏色非常的淡,整張臉素麵朝天,卻一股淩厲美豔的感覺融入到眉眼裏麵,顯得獨特富有魅力。
迷彩色的外套緊緊拉著,肥大的迷彩運動褲可穿的整齊。
我不由地想起來李芳,她是連穿個外套裏麵都要脫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