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車開到縣城的一家小汽車旅社,叫醒了一個睡眼朦朧的胖女人,兩人開了一間普通間,一起拿了鑰匙上樓。
五十塊錢的普通房間,條件差的可以想象。
蘇齊笑笑沒半分不適應,立刻收拾床鋪、睡前洗漱、一頭紮在床上,如勞累了一天忍受不住一樣。
“咳咳!”
而海哥一直扭扭捏捏,直到蘇齊撲倒床上之後,他才點了一根煙起身,轉過頭去:“那個阿隱啊,明天還要接枇貨回去,海哥去找人談談價格,你早點睡吧!那個海哥一個小時、不半個小時就能談完,你不用等了。”
“海哥你去吧,那我先睡了!”
蘇齊睡眼迷離應和一聲,劍眉卻微微蹙起。
擁有皆字秘感知人心,海哥剛才明顯說了謊話,神情又有些不自在,肯定不是去談生意。
但三更半夜又去幹什麼呢,若是真遇到事情怎麼辦。
微微猶豫掙紮,蘇齊立刻放開精神力,囊括方圓十丈區域,將這個小旅館全部籠罩其中。
鄭大海出了房間,躡手躡腳來到櫃台,叫醒了老板娘之後,咧嘴嘿嘿笑道:“趙老板,還有沒有服務啊!”
胖女人睡眼迷離醒了過來,先給了一個媚眼,隨即道:“這大半夜的又開了一天車,你都累的給狗一樣了,還想著要服務,就不怕死在女人肚皮上!”
鄭大海嘿嘿笑了兩聲:“年關婆娘回家好久了,我都憋了快一個月了,快快有木有啊!”
“過年大部分都回去了,還剩下兩個!”
老板娘剛才也是隨口一說,掙錢事情哪能往外推:“有個年輕的、有個年紀大的,年輕的要一百一次、年紀大的武五十,包夜翻三倍,你要那個!”
“當然是年輕的了!”
鄭大海不假思索答道:“做一次就行了,我樓上還有個小兄弟呢,你嘴巴嚴點別說露這事了。”
女老板在前領路哼哼道:“死要麵子,誰不知道你們這些老司機什麼樣子啊!”
“我不是好麵子!”
鄭大海一瞪眼,噴出一口煙霧道:“我隻是不想年輕人也染上這些壞毛病,畢竟他還小呢!這麼小就染上這些壞毛病,將來還能有好麼。”
女老板也沒多說,徑直也來到樓上一個房間,打開門便見兩張小床一左一右兩個女人,一個三四十歲、一個二十左右,全都濃妝豔抹,不停扣著手機。
鄭大海目光子在兩人身上一掃,抽出了一張小紅魚給女老板。
女老板收起錢,公式化交代道:“一次半個小時,老鄭你把握好時間,到時間就算完了!”
“規矩我懂!”
鄭大海一擠眼,輕車熟路將女老板推出門,關上房門之後便見那年輕女子已經脫好衣服了。
“嘿嘿!”
海哥上下一打量,立時搓了搓手,也不顧旁邊還有一人,脫去衣服摸到那張床上。
不多久不和諧聲音響了起來。
“呃、呃、呃!”
精神力籠罩整個小旅館,對於海哥的生意,如今蘇齊是徹底清除了,一陣膛目結舌之後,又有些不解:聽表哥說海哥很愛他媳婦,但怎麼會出來做這種事情,而且看海哥剛才明明累的像狗一樣,但因為心頭那點念想支撐,如今這麼快變得生龍活虎,著實讓人感覺匪夷所思!
“欲望、邪念!”
念叨著這兩個詞,蘇齊想起今天跟車所遇一切:跟車、吃飯、放水、加油、看車,而海哥則是開車、開車、教過路費、加油費、腰酸背痛、疲勞駕駛、靠意誌力強撐,交貨之後一身輕鬆、又不自覺想有點放縱。
若是自己是個普通人,或許跟一兩年車之後,家裏湊錢給再買個車,自己也開始跑運輸,而海哥就是自己的人生寫照,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機械而又麻木、單調而又重複,今天能夠想到明天的生活,這樣的人生又有什麼意義。
但有時活著並不是有無意義,而是一種責任。
每個人都有父母、孩子、兄弟姐妹家人,活著不但是為了自己活著,也是為了他們活著。
是以,有時即便我們明明很討厭一份工作,但卻又能不得不以此而活下去,因為活著才有希望。
而疲憊後的違背道德放縱,又是對重重壓力的一種宣泄。
思來想去之時,門吱呀一聲開了,鄭大海躡手躡腳進門,偷偷看了蘇齊一眼,小心翼翼上床睡了,不多久呼嚕聲響了起來,也越來越深。
翌日清早二人吃過早飯,當即來到約定地點,準備在拉一車貨物回魔都,以免跑空車賠錢;哪隻一看要拉貨物,兩人頓時一臉懵逼,全都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