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先生眸子一沉,冷笑道:“那照這樣說來,蘇先生是來興師問罪的了!”
“錯!”
食指豎眼前搖晃,蘇齊兩眼一眯、寒光乍現:“興師問罪又怎麼夠,我是來報複你們的,人進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捅我一刀、我還人十刀,你們一次次算計我,也該到算算本金、利息的時候了。”
“什麼!”
一聽蘇齊如此直言不諱、直接說著要報複算賬,兩人頓時臉色大變。
趙局長一拍茶幾、聲色俱厲道:“小夥子,你想怎麼樣,告訴你現在是法製社會,不是你個人有一點武力,就能肆無忌憚為非作歹的。你那片筒子樓局裏已經研究決定,準備開發成公益基礎建設項目、用來造福人民群眾,你來威脅我也沒用。我勸你還是最好離去,否則我立刻報警,即便你在警察局有些關係,但我們也不是一般人物,警察來了依舊要抓你,我勸你考慮清楚。”
“報警!現在報警你告我什麼呢,對了必須要給你一個報警的理由才行,不然讓人家警察白跑一趟、多不好啊!”
蘇齊劍眉一挑、盯著趙局長咧嘴燦爛一笑、露出八顆白牙,右手卻捏起剛斟的一杯熱茶、反手潑了過去。
“啊!”
滾燙茶水澆在臉上,趙局長頓時仰麵跌倒,捂著紅腫臉頰、立刻慘叫起來、伸手顫顫指著蘇齊、有些怒不可遏、不敢想象:“你、你敢燙我!”
啪!
蘇齊也不回答,隨手又斟上一杯、盯著趙局長驚怒交加肥臉,反手再度潑了過去。
“啊!”
剛燙了一下、哪想到再來一下,趙局長再度慘叫一聲、隨即雙手捂臉、兩腿蹬地後退、咬牙切齒大吼道:“來人、快來人啊,把這小流氓弄出去。”
清幽的茶室,突然響起兩聲殺豬般的哀嚎,頓時引起了不少注意,一些接待員、茶博士圍了過來。
莊先生麵沉如水、看著領頭一人道:“沒你們的事都散了,還有請其他客人離開,告訴他們我在這裏有些私事,今天茶水一律算在我的賬上。”
天一閣茶樓有幾個股東,其中錢半城是最大的一個,莊先生又是錢半城大管家、在這裏說話就是金口玉言。
立刻領班人開始下去清場,整個茶室除了工作人員,就剩下茶室內的三人。
扶起趙局長、莊先生冷冷道:“蘇先生我想提醒你一句,這裏是金陵不是南明,我希望你做什麼有些分寸。你一個絕頂高手,對趙局長一個普通人下手,你不覺得有違習武之人的武德麼。”
“嗯!”
趙局長也咬牙切齒點頭,雙目噴火盯著蘇齊、再也不敢隨意開口,生恐再被潑上一臉熱茶;不過心頭卻下定決定,一定要報警將這小子轉進去,趁機收了他那片筒子樓,而且要把價錢壓成白菜價、蘿卜價、賠死這小子。
“武德!”
蘇齊唇角一挑,沒事人一樣斟了一杯茶、一飲而盡道:“習武人武德是不持強淩弱,但沒有說被人欺負頭上了,卻還不讓人動手。你們兩人合作,無恥之極用征服名義借著造福人民群眾幌子征收我那片筒子樓,然後出爾反爾再度將那片筒子樓化作商業用地,對外進行招標最後讓你們鴻宇集團得手,他用這種卑劣手段算計我,我燙他兩下算是輕的了。”
一聽算計被點破,兩人頓時麵麵相覷,有些不知究竟是哪裏走漏了風聲。
遠遠躲到六米外,趙局長舉起雙手擋在臉前、聲色俱厲、義正言辭怒斥道:“小子你別血口噴人,那片筒子樓既然規劃成公益基礎用地、將來就一定是公益基礎用地。你為了一己私利,高價收購到那片地,進而想高價賣給征服、趁機吸國家的血,這種行為我們不會放縱縱容。你剛才潑茶燙傷我、現在還誹謗我、我一定會報警告你、你給我等著吧。”
蘇齊笑眯眯擺手:“那行啊,你立刻報警吧,反正我也有些事情想向警察交代!”
“你!”
一見蘇齊如此態度,趙局長反而有些遲疑,見莊先生伸手足郎,當即咬牙忍住、蹙眉沉聲道:“小子今天到底什麼來意,別在這裏裝神弄鬼了。”
“剛才都告訴你是來報複了,你卻笨的像豬一樣、還要再問我一遍!”
蘇齊搖頭哂笑,隨即道:“聽說趙局長是個炒股高手。”
“炒股!”
一聽這兩個字,趙局長、莊先生同時臉色一變,相視一眼、眸子都有些震驚、好似觸到了什麼隱秘一般。
趙局長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壓下怒氣,沉聲道:“我吵不炒股這是我的事情,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別裝神弄鬼了,有招數趕快使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