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輸掉近三分之一家當,連資金鏈都出現問題,許宗元此時心頭像火燒一樣。
鍾鑒定師蹙眉道:“你們提前不是約定好了,隻要是誰輸了無論彩頭、還是解出的那些玉石,都歸對方所有麼,老許輸是輸,咱不能輸不起啊,要是傳出去了,圈子裏以後誰還和咱打交道。”
許宗元道:“我不是輸不起,隻是感覺輸的有些大太多了,你幫我求求白總,讓他幫我說說一句話,彩頭輸了就算了、但我解出的翡翠還給我吧,不然我這次損失實在太大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這要看白總怎麼說!”
鍾鑒定師一聽,不自覺搖了搖頭。
說起賭來,圈子裏也有一些規矩,比如在一些地下賭場輸光了,莊家會送一些車馬費。
而賭石對賭這種情況,一方若是輸了肯低頭和解,贏家適當返還一些彩頭,這樣輸家心裏也好受些;也避免雙方矛盾過大,將來真鬧出什麼事情。
但這種調節,往往要有一個又份量的中間人。
兩人一前一後走向二樓,遇到保安攔截,一人拿出一張請帖,當即通關放行。
來到一個辦公室,鍾鑒定師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一陣清脆聲音:“進來。”
兩人推門而入,小心翼翼走進去,大辦公桌前有張旋轉椅,一個白色正裝麗人斜倚在裏麵,遠眺著窗外的景色,頭也不回道:“輸光了!”
鍾鑒定師苦笑道:“白總,你怎麼知道?”
“你們身上少了一股氣,就像鬥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連腳步都不敢放響。”
旋轉椅劃了一道漂亮弧線,帶著那黑衣麗人轉了過來,許宗元、鍾鑒定師隻覺世界突然亮了許多,但卻迅速鎮定下來,趕緊低下了頭,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五官精致如畫,一雙眸子如星辰一樣閃亮寧靜,似乎能看到人心裏麵去。
她也十分懂得穿衣,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小西裝、內存酒紅色大領襯衣,即存托出她的完美身材,又顯得莊嚴穩重、不容褻瀆。
兩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個,這雖是一個絕色美女,兩人卻畏之如蛇蠍,不敢有絲毫親近。
因為他們清楚這女人的可怕,更清楚她的雷霆手段、行事風格。
兩年前,白氏集團龍老爺子突然病危,連遺囑都未立下,就撒手人寰歸西而去;因為龐大的家業,白氏集團陷入一場繼承人爭奪戰,本來眾人都看好紮根集團多年的白大、白二公子,哪隻兩人卻一個醉駕撞死人鋃鐺入獄、一個卻吸毒過量死在三個女人肚皮上,最後這繼承權隻能落在這位白三小姐白飛飛身上。
白飛飛一入龍玉集團,立刻有些老人董事想聯手公司一些高層想架空她;但沒過多久,那些董事卻個個突如其來,遇到各種大麻煩,有些傾家蕩產、家破人亡,有些賤賣了集團股份不知所蹤,至於那些公司高層,不是卷鋪蓋滾蛋,就是鋃鐺入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不出半年時間,這位白三小姐就重新掌握了龍氏集團,無人再敢有任何微詞。
若隻是如此,白氏集團隻怕不久就要分崩離析,但這位白三小姐,一連投資幾個前景十分看好項目,又通過係列炒作造勢,很快令公司股價大漲,人人都獲得好處。
自此這位白三小姐,真正成了龍玉集團的女王!
許宗元當即賠笑諂媚道:“白總果然心細如發、洞若觀火、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剛才我的確輸光了,連資金周轉都成問題,請白宮拉我一把,找王總調節一下,你若開口,王總一定給你這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