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致和俯身一看,苦笑搖頭道:“這塊黑沙皮皮殼不錯,雖無癬、卻有蟒和鬆花,但看開口這點綠,能看出種水不是太好,加上通體裂綹比較多,若是延伸到內部,即便開出來翡翠,也十有八九不值錢,所以這塊石頭雖然不小,卻隻標了個五萬八,最多有一成機會賭漲、剩餘九成機會賭垮。”
“漲垮無所謂,就當練練手了。”
蘇齊唇角一挑,不以為意。
剛才已經感應到,這塊毛料蘊含磅礴靈氣,十有八九裂綹沒延伸進去,否則一塊爛料子,怎麼藏得住靈氣呢。
許宗元眼睛一眯,聲音陰測測道:“蘇先生真是闊氣啊,五六萬拿出來練手,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喲,許先生,你還在呢?”
蘇齊一回頭,臉上現出恍然大悟神情,而後劍眉一挑:“哪裏哪裏,比起許先生幾千萬家產,還是遠遠不及啊!對了,許先生很閑嗎,要是沒什麼事情做,我給介紹個保安、看大門的工作怎麼樣,省得你在這裏晃來晃去,看的我不舒服。”
兩人之間本就是敵非友,許宗元又先來陰陽怪氣,他也範不著對這種客氣。
王致和聽的忍不住暗樂:“蘇老弟這打擊人的本事,可真不一般啊,讓千萬富翁去當保安,看大門。”
許宗元臉色一變,冷笑道:“賭石大會誰都可以來,難道蘇先生想包場,一個人獨占這個賭石大會,隻怕你還不夠格吧。”
蘇齊挑著毛料,挑唇笑道:“是啊誰都可以來,我隻是看到有些人像瘋狗一樣死咬著我,感覺特別不舒服。我也懶得跟你廢話,有事就趕快說,沒事給我滾蛋,別在這裏礙眼。”
“你……好小子!”
聽到那句‘瘋狗’,許宗元咬牙切齒,不過他卻沒有離開,而是冷笑道:“我的確有事要說,不過就是不知你小子,有沒有那個膽量敢不敢接下來?”
蘇齊眸子一沉,頭也不抬道:“你也不用激我,不先露出你的狐狸尾巴,我不會答應。”
“你……好!”
有些惱怒這小子不上當,許宗元一時也不抱什麼希望,隻存了打擊蘇齊氣焰,咬牙冷笑道:“小子,你將我兒子算計進去,我們之間的恩怨已經無法化解,現在我恨你入骨,你也時時刻刻想對付我,但這是法治社會,我們誰也奈何不了誰!不如咱們換一種方式解決,你不是喜歡賭石麼、恰巧我也會一點,你我二人單獨在這賭一場,壓上一些身價,來個一決高下如何。”
“和我賭石?”蘇齊一聽,劍眉微蹙。
“蘇老弟,不要答應!”
王致和一攔,冷笑道:“許宗元,你還要不要臉,你從事玉石行業二十年,便是賭石也算半個專家;蘇老弟今天剛入這個行業,你就逼他跟你賭石,有我王致和在,你想在他身上占個大便宜,根本不可能。”
“王總,這是我和蘇齊之間的恩怨,希望你不要插手。”
許宗元冷笑一聲,倨傲的眸子看向蘇齊,頗有些不屑一顧道:“怎麼小子不敢了,也是你就一個暴發戶,挖出祖傳的一些東西,賣出了一些好價錢錢在口袋子裏還沒捂熱,還想多捂幾年呢,怎麼敢幹這種大事。”
“你也不用冷嘲熱諷,你兒子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至於你這種小角色,最多也就賭個幾百萬而已,我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
蘇齊冷哼一聲,一副受不了激將的架勢:“來吧,你說怎麼賭、賭多大金額,我全都接下來。”
一聽蘇齊答應,許宗元神色欣喜。
“老弟,你……”
王致和聽的一驚,頓時抓住了蘇齊手臂。
今天是蘇齊第一天接觸賭石,雖然發現他學的很快,但和許宗元這種在這一行,爬模滾打幾十年的老江湖相比,說實話他真一點都不看好蘇齊。
“王哥,你不用說了!”
捏了一下王致和手臂,蘇齊頗有些不屑一顧道:“我不怕他,他不就兩三千萬資產麼,固定資金能拿多少出來,你不是說了嗎賭石除了技術外,最重要是靠運氣,我不信他一定能贏我,便是讓他賭贏這一把,那些錢算給他買棺材本了。”
“臭小子,你才買棺材本了,老子年輕著呢,你死了老夫也還會活著。”
許宗元心頭喝罵,再度冷嘲熱諷激將:“既然你小子敢賭,那好我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但我要告訴你,這場賭局我賭的不小,三、五百萬,不知你這個爆發戶敢不敢,能不能拿出這筆錢!”
若是以往,許宗元身上也不會帶這麼多錢。
不過今天來參加賭石會,他卻是是為了見舉辦方龍玉集團的總裁,為交兩間店麵玉訂貨款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