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肯定是你耍老千。”紅菱姑娘根本不願服輸，“我們再賭一次。”
顧長生沒有理她，牽起方半夏的手，就往門口走去。
“想跑，沒這麼容易。”紅菱迅疾將他們攔了下來，“再跟本姑娘賭一次才能離開。”
“說好的就賭一次，我們是絕對不會賭第二次的。”方半夏白了紅菱一眼，“讓開！”
“我不可能輸的，是他耍老千。”
方半夏可沒想紅菱姑娘胸大無腦，她忍不住揶揄道，“我勸你別給了台階還不知道要下，我相公能贏那是有貴人相助。”
“呸！”看上去溫柔嬌媚的紅菱說話卻極為粗鄙，真是與她的形象大不相符，“什麼狗屁貴人，我他娘的……”
“紅菱，閉嘴！”二爺見蘇老板神色不對，立馬領會他就是那個貴人，他趕緊打斷了紅菱的話，“願賭服輸，讓他們走！”
“我……”紅菱愣了下，二爺還是第一次這般語氣跟她說話，她怕二爺生氣，隻得讓他們走了。
顧長生和方半夏一走，蘇老板睨了二爺一眼，便甩袖離開了。
“二爺，蘇老板那是什麼意思？”
“蠢貨！大哥便是那位貴人！”二爺丟下這話後也離開了，留下紅菱一人在包廂裏。
紅菱站在賭桌前，雙目發狠，雙手緊握成拳，發出骨節碰撞的聲音，她在心裏暗下決心，一定要殺了剛剛那個女人。
雖然蘇老板說她不是那個女人，可她不信，她斷定她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不僅是因為那張臉，她們走路的樣子，說話的聲音，以及那雙勾魂的眼睛都是一模一樣的。
……
走到妓院門口的時候，方半夏就把一錠銀子遞到了顧長生麵前，“這五十兩都給你了，應該夠了。”
顧長生沒有接過銀子，他皺著眉頭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要我去妓院找姑娘？”
方半夏困得打了個哈欠，“我可沒這麼說，你想去哪就去哪。”
顧長生捏過方半夏的臉頰，用略帶調戲的語氣說道，“我現在隻想回家和娘子同床共枕。”
方半夏真的很無奈，可她又怨不得別人 隻怪她自己倒黴，招惹了顧長生這樣一個輕浮的人。
唯一慶幸的是他本性還算正直，並沒有做過什麼越軌的事來。
“你不嫌棄二叔公家那股黴味，你就回去住。”方半夏把鑰匙拿了出來，“我今晚是借宿在劉大元家的。”
“等你走到劉大元家，天都亮了，這夜裏若是沒睡好，白天定然是雙眼浮腫，眼下青黑。”顧長生把鑰匙塞到了方半夏的手上，“我們去客棧睡一覺再回去。”
方半夏果斷拒絕了，“我不去，我可不想再和你躺在同一張榻上。”
“一人一間房。”
“你知道我不會跟你那般浪費錢。”
顧長生實在不願浪費時間跟她磨嘰，拖著她就往妓院裏去了。
方半夏被嚇到了，“你……你帶我去那種地方做什麼？”
顧長生一本正經地說道，“帶你去睡不花錢的高枕軟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