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劫”後重生(1 / 1)

陰沉的天氣把經曆了兩漢盛世的華夏大地緊緊籠罩,沉悶的氛圍,在血腥中給人更為強大的壓迫。

遍地殷紅,血色與滿地的斷戟殘劍在這片曾經創造出無數輝煌的土地上描繪出了一幅無比壯美但卻令人心酸的畫卷。

雨,越下越大,嘩嘩地衝刷著大地,他想要衝盡這片血腥,他想要還這片土地一片潔淨,他想要衝走人們心中的愁苦;但那直衝九霄的怨氣、那響遏行雲的哭喊又豈是小小的幾滴雨水所能衝得幹淨的。

......

腐臭味吸引了無數豺狼與禿鷲,一片剛剛經曆過戰爭的戰場,亡者如山,這也許是戰爭對於大自然的一種回報——讓這些腐食類動物可以大飽口福,就如同那些坐在豪華行營中的狼族子弟,貪婪的“品”著那鮮紅的液體。

突然,天空中一道赤色的閃電劈在了那堆積如山的屍體上,已經腐爛的屍骨燃起了熊熊烈火,驚飛了空中的禿鷲、嚇跑了地上的豺狼,空中散落的羽毛散發著難聞的惡臭,屍堆快速的燃燒,最終隻剩下一具身體極為強壯、流露著一股非凡之氣的軀體,因為他有一股幾乎察覺不到的生氣。

“我,我......我還活......著?!”當雨停火滅後這具軀體微微動了一下,發出了這極其微弱的聲音。

......

三天後,一個身軀殘破的戰士,手執一柄殘戈向東北方向走去,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去,但他必須去,因為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支撐著他,而他的目標是遏陘山......

昔日鬱鬱蔥蔥的遏陘山如今已是一片死地:天不過飛鴻,地不行螻蟻,凡人不敢擅入,異族入則必亡。一座光禿禿的山,隻剩下山頂的一塊巨石與一株鬆樹相互倚靠,似乎有著別的寓意。

百裏路,行七日,一人一戈。這人沿著一條由白骨鋪城的道路,極其艱難的行進著,他的神經自從醒來便一直緊繃著,從未鬆過,因為在這樣一個亂世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你的生命將會麵臨怎樣的威脅。但是他想多了,因為這條路已經無人敢走,在他昏迷的這些天這條路已經被百姓們成為死路,在這條路上死過太多的的人,這條路的怨氣已經強大到令人感到寒冷。但是他沒有他隻知道應該往前走,去他該去的地方。

腐肉的味道彌漫在這條由血肉鋪成的路上,對於這種美食禽獸們是不會拒絕的,而他也找到了解決自己吃喝問題的途徑;“我不吃人肉,但不代表我不會去吃你們這些畜生的肉。”原本紅色的嘴唇早已變成白色看著離自己不遠的豺群,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而此刻那群豺也注意到了他......

豺群的首領並沒有動,它實在是好奇這個羸弱的人類怎麼會有勇氣麵對他們一群臭名昭著的食腐者,因為它相信這個人一定不是一個白癡,但它實在是好奇即便這個人有勇氣,他又怎麼會有力量來對付自己及身邊的這一群兄弟;那人並不知道豺狼的想法,他隻想殺了這群豺,然後自己飽餐一頓補充一下這些天所損失的能量。

豺群中的其他豺並不知道老大的想法,他們早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撕碎這個不知死活的人類來滿足一下許久未擊殺活物的欲望。那人在慢慢的接近,豺的首領緩緩地拱起了身體作出了準備進攻的姿態,群豺響應......

一百丈......

五十丈......

二十丈......那人走得越來越慢,目光已經與豺的首領相接觸,產生出迷一般的火花;

十丈......那人一聲怒吼,豺首意識到了危險,但已經晚了,一杆帶著血腥味的長戈以極快的速度飛向豺群,一陣破空聲劃破了豺首的頭顱,並像有意識一樣借勢在豺群中旋轉,而此刻的豺群不知怎麼都忘記了逃跑的本能,任由這柄長戈飛過自己的身邊,那人飛快的追上,一手抓住長戈尾端在一片嘶吼和慘叫中收割這群以速度著稱的食腐者;而已經死亡的豺首卻記起了這聲吼叫,這是來自一個殺神的吼叫,但他第一次聽到的時候卻不是因為自己的群族,而是因為一個金發閉眼的人類的種族:那一次他一個人斬殺了三百多人。而那些人叫他“冉魔”......

“砰”在最後一隻豺倒下的同時,他的身體也重重的摔倒了地上,聲音很響,但是鮮血的味道卻沒有在引來任何動物,他就那麼躺著,喘著粗氣,直到太陽完全普照大地。他用長戈割開了豺首的肚子,然後就那麼吃了起來,血為水,肉為飯,內髒做菜胡亂的吃了下去,從中午到傍晚,地上多了七張排列整齊的豺皮,他躺在上麵閉上了眼睛。

當東方的一抹魚肚白慢慢露出,那人已經醒了,他用長戈挑起三隻豺,在另一端綁上豺皮,挑著這另類的擔子繼續向東北方向前進,這幾天他感覺那裏有個秘密在等著他去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