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鋒難堪地點了點頭。想起自己付出比別人多幾倍卻毫無結果的努力,他也很難過。
寧雨馨冷笑道:“嶽鋒,我真服了你,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廢的人,三年前你是五級武徒,去年你還是五級武徒,現在你還是五級武徒,站在敖月武學院門口,你不覺得丟臉嗎?你丟臉不要緊,別丟我的臉。”
雖然受盡了各種人的嘲笑,飽嚐各種白眼,嶽鋒已經有不錯的心理承受力,但是聽到曾經十分親密的寧雨馨說出這番話來,嶽鋒難堪又難受。
拿著發夾的手,變得有些僵硬,竟然不知道縮回來。
另一隻手上的五指,已經緊緊地掐進了肉裏,好像要扯下一塊肉來。
腳趾緊緊地抓緊鞋底,幾欲將鞋底抓破。
看著嶽鋒的樣子,寧雨馨也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過分。不過看著四處飄來的那淡淡的嘲諷目光,寧雨馨感到自己和眼前的這人牽扯在一起,就是一件讓人恥笑的事情。
咬了咬牙,寧雨馨冷然說道:“嶽鋒,你不要癡心妄想了,你根本就有任何前途,我以前太天真才和你來往,你走吧……”
聽到寧雨馨的話,嶽鋒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說道:“我沒有癡心妄想。你不要說了,你的意思我懂了。我以後絕不會再來找你……””
嶽鋒並不是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人,他明白自己和寧雨馨之間的距離。
寧雨馨是青陽縣一個世族的千金,十四歲就以四級武士的實力考入了敖月武學院。
而他嶽鋒不過是一個五級武徒,即使是在一個被人瞧不起的低等小家族中,也被人稱為廢物。
雙方天差地別,不可鬥量!
嶽鋒拚命努力地修煉,想縮小二人之間的差距,可是由於身體詭異的原因,他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他永遠停留在五級武徒境界,踏步不前。
現在既然對方說出這番話來,嶽鋒也不會死皮賴臉地糾纏,更不會哀求。
苦澀地一笑之後,嶽鋒正要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一隻手伸了過來,一把搶過了嶽鋒手中的青玉發夾。
嶽鋒扭頭一看,搶他發夾的,是一個麵帶嘲諷之色的錦衣青年。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嶽鋒本能地向那個青年衝去,要搶回發夾。個發夾用盡了嶽鋒所有的積蓄。
青年輕描淡寫地一揮手,將嶽鋒彈出幾米。嶽鋒重重地跌在地上,痛得喘不過氣來。
“這發夾,是你送給雨馨的嗎?”看著一時爬不起來的嶽鋒,錦衣青年傲然問道。
“這和你無關。把發夾還給我。”嶽鋒怒喝道。
那青年輕蔑地看著搶過來的青玉發夾,譏笑道:“這麼廉價的貨色,也敢拿來送給雨馨。也不怕人笑話。”
青年說完,目光轉向寧雨馨,問道:“雨馨,這件可能隻值三塊金幣的發夾,你打算收下嗎?”
寧雨馨冷笑道:“衛辰,你太瞧不起人了,我怎麼可能那麼沒品味。”
已經決定將嶽鋒從心裏抹去的寧雨馨,也顧不得這些話會怎麼傷害嶽鋒了。她感到一個沒有前途的廢物,根本就不存在自尊,踐踏了無所謂。
嶽鋒聽到這些話,心如刀絞,他用所有的積儲買來、又千裏迢迢從青陽縣送到省城的發夾,竟然被人這麼輕視。
那叫衛辰的青年道:“一個廉價的東西,還是一個五級武徒的廢物送的,我想雨馨也不會那麼沒品味,我替你扔了它!”
衛辰說完將青玉發夾狠狠地扔在了地上。衛辰扔發夾的動作和發夾破碎的過程,在嶽鋒的眼中似乎變得極其緩慢。
那個過程變得很長,足以使他的一顆火熱的心變得冰冷。
全世界隻有發夾落地破碎的聲音!
這聲破碎之聲,點燃了嶽鋒的憤怒。他像一頭受傷發怒的狼,用盡全力向那個比他高一頭的衛辰猛地撞去。
“把老子的發夾賠來!”少年帶著絕望和傷心的怒吼,眼眸中閃動著瘋狂的狠勁。
嶽鋒雖然是武徒,但是不知為什麼,他的體力卻出奇的大,比他的同齡人大十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