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些許病態冷冷冰冰,不容質疑的道:“下去。”“主上。”“下去”一道威嚴而孤傲的說話聲在大殿裏響起,黑衣人道:“主上,還需不需要吩咐繼續跟著她。”“不用了。”他不知道究竟為什麼,自己今天會那麼失控,肯定嚇到她了,他患有頑疾,發作時整個人都不受控製,甚至失憶,他望著窗外,陷入了記憶的漣漪。
“姐姐,姐姐,我,我們回去吧,我好,好怕。”一個小女孩緊緊拽住一個紮著雲頭鬢,尾發垂下,身穿白衣的女子,隻見,女子輕輕蹲下,撫摸著小女孩的額發說:“妹妹別怕,姐姐很快帶你回去。”但在這四周都是雪山,飄落的雪花散落在兩個女孩的身上,小女孩凍得瑟瑟發抖,說:“姐姐,我真的好怕,我們是不是回不去了?”另一個小女孩,脫下外紗,輕披在女孩的身上,說:“別擔心,有姐姐在,我向你保證,一定回得去,姐姐與拉鉤。”妹妹伸出手,兩人齊聲說:“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妹妹僵硬露出一個童真的笑臉,她站起身,細細看了看周圍,四麵雪山環繞,單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絕對走不出去,隻得先保留體力,突然之間,一陣排山倒海的響聲穿破雲霄,整個雪山開始崩塌一般,積雪衝刺,冰塊如同做滑梯般墜落下來,她下意識的將妹妹緊緊抱在懷裏,她感覺無數積雪往嘴裏灌,冰塊砸在她身上,和著雪一起滾落,雙手僵硬的抱住妹妹,突然,頭上一陣刺痛,失去了知覺。
“殿下,這個女孩怕是已經回天乏術了,可,可這個居,居然還有氣。”一個醫者指著較大的那個女子,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而旁站著一個少年,身穿白衣,很素淨,可依舊掩不住身上散發出來那股高貴而孤傲的氣質,臉上很淡漠,不像他那個年紀該有的表情,少年搖著折扇,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救。”隨後,平靜的走開了,望著滿天飄落的雪花,似乎他不屬於這個世界一般,那麼絕世而獨立的感覺,沒有一個人應該有的笑臉,又好像很享受冷漠一般,如鷹鷲般的陰冷,如同冰山似得,給人隻能遠瞻不可近看的感覺,那雙寶石般的眸子閃爍著恨,他冷冷的望著,誰也看不穿他的心,在他的世界中,沒有陽光隻有黑暗。
她緩緩睜開眼睛時他正冷冷的坐在她的床邊,不屑而冷漠的看著她,可她卻感受出了一種需要被人關懷的感情,她問:“這是哪兒。”他答:“寒天洞。”她又問:“我妹妹呢。”他突然感覺,直接告訴她或許是一種殘忍,就像母妃。“在寒池療傷。”他依舊冷冷淡淡的回答,“我可以去看看她嗎。”像一種祈求“不可以。”還是那副淡漠的表情,“為什麼!”她激動的問道。“沒有為什麼。”他依舊漠然,不過,麵前這個女孩居然讓他有一種很溫暖,很溫暖的感覺。“哦。”她低下頭,反複拽著衣袖,像一隻受傷的小白兔,他心弦一動,依舊淡漠的眼神,她問:“我和妹妹在這裏總會給你添麻煩的,要不我幫你做一點事啊!”少年眸子淡漠的眼眸中添了幾分明亮的色彩:“你會幹什麼。”她不好意思的抬起頭:“其實,我什麼也不會。”他冷笑了一聲,:“原來是個花瓶。”然後悄然離開,她望著他的背影,喊道:“我不是花瓶,更沒有一個人會是花瓶,隻要努力,沒有什麼做不成。”他冷冷道:“驕傲。”
他走後,她輕輕站起來,想,我一定會做到。她晾衣服,洗衣服,快近黎明時,她趴著睡著了,一個身影湊過來,望著熟睡的她,心中湧起一股溫暖的感覺,摸了摸她的額頭,滾燙,滾燙的,他暗叫不好,一點一點的扶起她,背在他的身體上,背回了那個“家”,他細心的給她敷了毛巾,喝了藥,慢慢睡著了,“妹妹別怕,別怕。”她夢囈著,心中湧起一股寒冷,她醒來時,見那個少年正熟睡在她床邊,她趴下來,細細看著男孩,其實他也沒有那麼寒冷的,他漂亮的眼眸如蝶翼低垂著,身子蜷縮著,像一個精美的瓷娃娃,他緩緩睜開眼眸看見她,如冰川般寒冷,吐出幾個字“飛音,將她送到寒水地獄之中去。”“殿下,這這!”“去”他身體一揮衣袖,慢慢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