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在離別時似是十分灑脫,仿佛走的人與他並不相關。等唐英年遠去,也不由雙淚滾滾而下!現在已經九月了,天下會醫會毒的都說自己活不到二十歲!卻是過了年,自己便十九歲了。死對自己來說,已經是隨時的事。這段時間來,身上的毒已開始穩穩發作了。唐朝知道自己的時日已無多了。一方麵,他希望伯父和母親與自己多相處;一方麵,又想自己死時,他們最好都不在場。這又是何種的悲哀!
眾女都明白,都不說話!當下一行進了城,並不找峨嵋派的弟子,而是找一間客棧住下。住了幾日,唐朝又是嘻嘻哈哈的開心說笑了。再住幾日,唐朝的身體經這麼久的大補,血氣都差不多恢複了!
閑來無事,沒去查姓陸的,倒打起做賊的主意!真是至死不離本行!
這日唐朝說道:“我近來沒有銀子了!都是花女人的錢,十分不習慣!喂!金燕然,不如去打聽打聽,這個嶽陽城到底誰最有錢?我們去打他一票!”
金燕然號稱穿簾金燕,自稱天下第一神偷,做賊由來已久。正有此想很久,隻是見唐朝身體不好,不想惹麻煩。現在聽唐朝一提起,正中下懷,急忙忙的行動起來!
到了晚上回來。結果已出!嶽陽城分城南城北,分別有一家富豪稱霸!生意各占一半!
城南第一人姓蘇,號稱蘇半城!仍祖傳的家產,世代經商!據說富可敵國!隻可惜他僅僅是一個生意人,非但不會武功,而且肥得走不動,出入都要坐八抬大轎!
城北的第一人姓溫。叫做溫天佑!華山派弟子,據說是二十年前華山派弟子中武功最出眾的弟子之一;在江湖上盛名已久。開始時做點小生意,卻是近十年來,風頭之盛,就如雨後春筍一般,一夜撥幾節!其家產財聲之勢,連蘇半城也不能不佩服。眼看著他分割半城的生意!
聽完金燕然的介紹……
柳倩倩問道:“你們真的要去偷?”
唐朝道:“不去偷我們吃什麼?你還有多少錢?小鈴又有多少錢?”
說實在,柳倩倩身上頂多也就還有十來兩銀子;若非金燕然這個富婆支撐著,怕是唐朝受傷了也沒錢補養!李燕鈴更不用說了!
唐朝道:“對了!不說話就對了!反正我們都欠錢花!跟誰過不去都不要跟白花花的銀子過不去對不對?錢雖不是萬能的,但沒錢就萬萬不能了!不然,過些日子你們都沒錢了,不做賊難道賣身?”
李燕鈴罵道:“你才賣身!”
唐朝道:“我也想賣身!可沒有那個女人有錢買得起我老人家!”
柳倩倩道:“那我們去偷蘇半城!”
唐朝一臉不屑:“虧你想得出來?說得出口?丟不丟人?去偷蘇半城?蘇半城不會武功。去偷一個不會武功的人簡直就是侮辱俺老人家的名頭!切!我唐朝老人家是什麼身份?什麼人物?豈會做這種自辱身份的事?莫說去偷,就是他姓蘇的跪下來求俺老人家光顧他家,俺老人家都不給他臉麵!”
金燕然接口道:“就是!我金燕然號稱穿簾金燕,號稱天下第一神偷,豈會做自辱身份的事?叫我光顧蘇半城?你還不如打我一記耳光!”
李燕鈴說道:“難道你們去偷溫天佑?他可是華山派弟子!到他家去做賊,你們不怕?”
唐朝怒道:“他算什麼東西?有我們的名頭般大麼?”
金燕然道:“就是!”
唐朝又道:“你們這麼膽小怕事!也不指望你們做什麼了!金燕然,你去打聽清楚溫天佑家中的情況,過二日我們給他一個麵子,光顧光顧他!踩盤子的事就交給你老人家了。我們須讓這二個後輩見識見識我們的真本事!不然,她們還以為我們是在吹牛皮呢?”
金燕然被唐朝一說,臉上便如得誌的小人一般,十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