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英甩了甩腦袋,將心中的微微懼意甩出。惱羞成怒,不禁對許辰更是不悅了,怒火就要爆發。
而在此刻,朱管家及時趕了過來,連忙對韓英勸說道:“大小姐,他是新來的,還不熟悉規矩,見諒。你不要生氣了,若是氣壞了身體,影響到聖拳山的考核大會,那可就遭了。”
一聽這話,韓英的怒意也被壓了下來,冷哼道:“哼,為了能早日見到佟哥哥,我就不和你們這些低賤的下人計較了。”
如此侮辱的話語,頓時讓不少下人雜役低頭握拳,臉上隱隱透出不忿之色。不過片刻之後,他們隻能輕歎一聲,搖了搖頭,然後繼續工作。畢竟以他們的身份,計算不忿,又能幹什麼呢?
許辰低垂的臉頰之上,青筋暴突,顯得很是憤怒。若不是關係到自己和柳舒雨前往聚集地的大事,他早就要狠狠教訓一頓這個嬌蠻不知好歹的大小姐了。
而此刻,朱管家在勸完韓英之後,走到了許辰身邊,語氣略微的有些嗬斥的味道:“當初你們入門之時,就應該見識到了大小姐的脾氣。現在怎麼還如此行事。若是你們心中覺得將你們分來幹雜役是委屈的話,那就趁早離開吧。否則的話,不是每次都能這麼好運的。”
許辰聞言,臉上的神情恢複了正常,抬頭看向老者,淡淡道:“朱管家,您認為,她這樣的行事方式,在濰城鐵拳門能庇護她。但是出了濰城,誰還能繼續庇護一輩子呢?”說完,許辰轉身就走開了。
而此刻的朱管家,臉上的神情卻是有些發愣,心中暗暗翻湧:“沒想到一個小國來的普通人,竟然看到了連韓門主都沒看到的問題。不過,事已至此,大小姐的性子豈是一朝一夕能夠改過來的,或許希望她進了聖拳山,能夠收斂一些吧。”
朱管家輕歎一聲,然後看著許辰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低聲自語道:“性格堅韌,品質剛毅,若是一名強者,我自當讚歎敬佩。但你畢竟隻是一小國平民,修為、眼界都太低,若仍舊如此,剛則易折,誰也救不了你。”
看著許辰牽著白馬忙碌的背影,朱管家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光芒。招了招手,喊來一名雜役,指了指許辰的方向,道:“你過去幫忙看一下,大小姐的白馬,不是一般的新人能夠喂好的。”
車隊一路前行,在馬車上休息了半天過後,韓英又恢複了活力,不斷的看著周圍道路兩旁的景色。遇到新奇的東西,張口就要,讓下麵的雜役又是好一陣子的忙活。
一會兒爬樹摘花,一會兒下水捕魚,可謂是忙碌不堪。而韓英這大小姐,新奇性一一過,玩耍了一會兒,就將這些好不容易弄來的東西全都丟了。
就這樣走走停停,一天時間過去了,天色已經接近傍晚。由於韓英的任性,導致車隊的進程並沒有達到預先計劃的休息地點,因此這一夜,隻能在樹林之中宿營了。
不過好在朱管家早就料到了這點,經驗也十分豐富。很快就指揮著下人將車隊重要的東西和人圍在了中間,然後將笨重的物資、車輛圍在了外麵,一來可以擋風,二來若是遇到敵人,也能起到一定的防禦作用。
一陣忙碌,吃過晚飯之後,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朱管家安排了守夜的人員和順序,然後就準備讓眾人休息了。
而就在此時,處在營地中央的韓英的帳篷之中,卻傳來一聲嬌蠻的呼喝:“知道你們這些下人低賤,粗手粗腳的。但你連熱水的溫度都試不出來嗎,這麼熱,想燙死我啊。”
隨後,又傳來水盆打翻的聲音,以及女子低聲的痛呼之聲。一名中年婦女捂著紅腫的臉頰,眼角掛著淚水,手中拿著木盆,從帳篷裏退了出來。
“換個人,給我端水過來。”帳篷之中,韓英忿忿的呼聲響起。
一聽這話,雜役之中。一名管事的婦女連忙又拿出一個木盆,一把塞到旁邊正在燒水的柳舒雨懷中,催促道:“你,快點打水給大小姐送去。”
柳舒雨為之一愣,微微愣了愣,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倒了些熱水進入木盆之中,然後端著木盆到另一邊,加了些冷水進去。隨後用手背試了試水溫,感到溫度微燙,倒是十分適合泡腳。
不過想了想,柳舒雨又加了些冷水進去。畢竟剛才那大小姐可是嫌水太燙了,或許她喜歡涼一點的吧。
兌好水之後,柳舒雨馬上端著水盆朝帳篷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