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細微的聲響過後,眾人目光投了過去,頓時驚訝的發現,白儀那柄細長的劍的尖端,此刻竟然碎裂開來了。
尖端碎裂,化為一片片碎裂下來,而後,一襲白袍的白儀身子抖了抖,砰的一下半跪在地上,口中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將身前白茫茫的地麵染上了幾點紅花。
“敗了!白儀竟然敗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那許辰真的能用肉體對抗兵器,這樣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不知道,難道白儀在故意放水。”又是剛才那名說話的黑衣女子,語氣不太好的說道。
但就在她話音剛落之時,那白儀起身摸了摸嘴角的鮮血,然後朝許辰拱了拱手,彎腰行禮,道:“多謝侯爺手下留情,白儀感激不盡。”
隨即,白儀轉身而去,不留一點的留戀,瀟灑無比。
而看到這一幕,不少人愣住了,這白儀的話是什麼意思。許辰還讓了他,以拳頭對抗細劍,竟然還是在放水的情況之下,這,這可能嗎?
“不可能,他們肯定是故意串通的,想要嚇住我們。”剛剛被白儀的話打臉,那黑衣女子又嚷嚷著開口了。
不過,此時不少有眼力的高手,卻是不屑的看了看她,眼中露出鄙夷的神情。
這些武師境界的武者看不出來,但是這幾名武靈境界的強者,卻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剛才戰鬥的場景。
許辰看似是在用拳頭對抗長劍,但實際上卻是將全身的內元壓縮緊閉,護在了拳頭之上。他們之間實際上是內元罡氣之間的比拚,而不是拳頭對長劍。
而比拚起內元來,白儀就遠遠不是許辰的對手了,若不是許辰在最後時刻收手,那白儀恐怕就不是跪地吐血那麼簡單了,直接被震碎五髒六腑也說不定。
也正是因此,這才有了最後白儀抱拳道謝的場景。
隻是這些東西,那些修為境界不夠的,卻是連看都看不出來。
“還有人嗎?”許辰雙手背在後麵,靜靜的看著下麵沉寂的眾人,淡淡的說道。
這下,場中一片寂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無人敢上場了。
許辰這兩場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實在是太過恐怖了。雖然他和盧江白儀都是一樣,中等武師的修為,但是真正打鬥起來,卻好似壓迫一般,直接將對手擊敗。
就連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李柏修,此刻也是不禁微微動了動嘴唇,露出一抹笑意。心中暗暗想到:“看來自己的這位小師弟,似乎比自己想象之中的更強。也許這一場,根本不用自己出手也說不定。”
至於李柏修旁邊的謝淵,臉色更是陰沉了,目光朝下麵看去,最後落到了那名一直針對許辰的黑衣女子身上,做了個上的表情。
那女子麵色陰沉,微微點頭,然後朝身後一名魁梧男子走去,附耳在男子耳畔說些什麼。
那魁梧男子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大步超前走去,同時大聲喊道:“黑風虎,還請侯爺指教。”
這黑風虎一聲漆黑的鎧甲,身材魁梧壯碩,身後拖著一柄兩米來長的大刀,拖在地上,劃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而隨著這黑風虎的登場,下麵也再次熱鬧了起來。
這黑風虎雖然不是盧江、白儀那種潛龍榜上的高手,但威名赫赫卻是不遜色與上麵任何的一名年輕強者。
這黑風虎本是一介流民,因為饑荒,差點被餓死。相傳無意間得到一本煉體法訣和一本刀法。結果這黑風虎在武道之上,卻是天賦不俗,短短半年時間,便已經入門修煉有成。
於是憑借著武技的手段,落草為寇,直接占山為王,成立了黑虎寨,坐了一名打家劫舍的土匪強盜。
其間,也有不少朝廷和行俠仗義之人三番兩次前來澆滅這黑虎寨。但卻沒想到這黑風虎實力不俗,竟然越發的厲害,不到二十年的功夫,甚至能夠滅殺普通的高等武師。
這樣的凶悍強人,隨後自然也是無人感招惹了。雖然表麵上在兩年之前,六皇子姬滄帶兵圍剿黑虎寨,最後讓黑風虎歸順。
但實際上眾人都清楚,姬滄何德何能能剿滅這黑風虎。那不過是為了給姬滄博取功勞,刻意製造的一場鬧劇而已。
黑風虎雖然表麵上歸順了,但實際上卻還是根本無人能管,打家劫舍的事情還是沒有少幹。隻是需要配合上麵,在某些時候收斂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