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士兵,看向許辰的眼神,也都是充滿了敬意與佩服。就是這個年輕輕輕的少年,竟然成了他們漠城守軍的關鍵,先是殺了紫睛長臂猿,現在又將那疾風妖狼幹掉。
這樣的戰績,就算是在邊境曆經數十年的老兵將領,也不一定能夠拿到。而許辰,短短時間之中,就已經成了漠城守軍中戰功赫赫的絕對核心。
一路回來,歡慶聲與敬佩的呼聲不斷。但忽然間,一名衛兵猛地站在許辰他們一對人馬麵前,“鋥”的一聲,拔出腰間的鋼刀,攔在了許辰他們身前。
“你是誰,這是什麼意思?”不等許辰開口,跟著他的士兵就不客氣的喊了出來。
他們可是這場戰鬥勝利的絕對功臣,這誰竟然不長眼睛的在他們麵前攔路亮刀,簡直是找死。
“還不讓開,我們今天可是殺得興起,要一個不下心,卸了一條胳膊一條腿的,那可就不好看了。”
“哈哈,快讓開,否則我們可不客氣了。”
“就是,哪來的新兵蛋子,不懂規矩。得勝之師,是你能夠阻攔的嗎?”
頓時,一群士兵發出哈哈的哄笑聲。這是戰場上的規矩,對這些老兵們來說,得勝之後,便是他們狂歡的日子。平日裏嚴肅的上級和長官,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們放肆一番。
而現在,他們還沒開始慶祝狂歡,竟然就被一名小兵給攔住了。這些老兵們哪裏會服氣,各種話語頓時紛紛出口。
但聽了這些話,對麵的那名士兵似乎不為所動,臉色更加嚴肅了,扭頭看了後麵一眼,然後大喊道:“你們大膽,殿下前來視察戰況,還不給我跪下迎接,吵吵鬧鬧的有沒有點規矩。”
“你怎麼說話的,懂不懂規矩,我管你什麼殿下不殿下的,我們現在——”一名精壯老兵衝動的開口。
但話語還沒有說完,他就被身旁一人趕忙拉了拉衣服,低聲提醒道:“注意點,是那位殿下,說話小心點。”
“那位殿下,就是那什麼狗屁六皇子。”精壯老兵不屑道,但聲音卻還是明顯低了起來,“還說他是來幫助我們守城的,但他到底幹了什麼,就沒見他上過城牆,更別提戰場了。”
精壯老兵的話語,一時間讓不少人也紛紛低聲抱怨了起來。
“別說城牆了,他簡直連兵營都沒有去過幾次。自從來我們漠城之後,就隻顧著吃喝玩樂,我還聽說,他強占了幾名民女,簡直是來搗亂的。”
“不僅如此,我還聽人說過。妖獸來襲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拎著包裹準備逃跑,要不是被林老攔了下來,這什麼狗屁殿下,早就逃了。”
…………
“殿下!”那名嚴肅的士兵見後麵的車駕走近,頓時恭敬的行禮道,然後對許辰他們一行人吼道,“皇子殿下駕臨,還不跪下行禮。”
眾人雖然不忿,但對方身份實在不俗,不是他們能夠得罪得起的。一個個隻能忍氣吞聲,不情不願的跪了下來。
於是,站在最前麵的許辰,便顯得格外的顯眼了。
“你是什麼人,皇子殿下前來,還不跪下。”一臉嚴肅的士兵對許辰吼道。
許辰卻根本看都不堪他一眼,目光落到那個從車駕中走出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道:“沒想到是你!”
姬滄目光落到許辰身上,嘴角扯動,閃過一抹陰沉的笑容,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這是自投羅網。”
“怎麼,你想在這裏動手。”許辰冷笑道,他沒想到姬滄竟然也在此處。
“區區小名,何必我動手。”姬滄不屑的笑道,然後麵色一變,突然嚴肅了起來,喝道,“我如今身為漠城的管事,今日特來巡查戰況。卻看到你們這群烏合之眾,既然目無軍紀,散漫無比。說說看,這該怎麼處理。”
旁邊,那嚴肅的士兵快速說道:“依照武國軍規,不收軍紀,衝突上級,影響秩序的人,罰三個月俸祿,關禁閉十日。”
隨後,姬滄背著手,開口道:“不過考慮到戰事緊張,關禁閉的事情就算了。不過罰俸祿之事,卻是不能算了,否則的話,我武國軍紀何在。”
“你——”此話一出,下麵不少的士兵差點沒暴動起來。
勝仗之後,沒有獎勵,反而被隨便扣了個帽子,反而罰款,這讓他們如何服氣。若不是實在激蕩姬滄的身份,恐怖不少人此刻都恨不得出手,將他暴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