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大家自然對那遊醫十分感激,推舉他成為了我們羅嶺鎮的鎮長。他成為鎮長之後,還是沒有一絲架子,不僅免費給大家治病,而且還經常開出一些強身健體的補藥方子,為大家補身子。於是,他在我們羅嶺鎮的名聲也越來越大了,甚至還有周圍聞訊而來的其他地方居民,也紛紛前來讓他看病。”
聽著男子的講述,許辰和青語眉頭輕皺,似乎隱隱猜到了些什麼。而葉芷文的小臉之上,也帶上了一絲淡淡的憂色,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
男子的講述繼續:“在那名遊醫的帶領下,我們的小鎮愈發的繁榮,大家的生活也日益富足起來,相處起來,也是個個彬彬有禮,斯文得好像書本中的書生一樣。但是,直到那之後一年的時候,隱隱之間,我察覺到了一些異常。”
“我的妻子,她原本也是當初的患病者之一,後來也是在那名遊醫的治療下好了起來。隨後的一年時間裏,她身體越來越好,但精神卻似乎越來越差了,經常忘記事情,而且甚至都不認識很多熟人了。最後,她甚至連我也經常忘了,根本不記得我是他的丈夫。”
“於是,察覺到異常的我,和一些朋友相互交流起來。卻發現,他們身邊,也有一些人出現這種狀況。而且出現狀況的人,除了當初的病患,還有一些當初每天有得病的人。但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都是不斷的在引用那遊醫開的補藥。”
“這樣一來,我們自然而然的就開始懷疑那遊醫了。在阻撓家人繼續喝藥的同時,我們悄悄的聚集了一批人,準備攻到鎮長家裏,將他捉拿起來進行審問。畢竟那鎮長看起來五六十多歲了,而且是一人獨居,根本沒有什麼護衛。因此我們信心十足的選擇了一個夜晚進行突襲,但最終,我們一起進攻的三十多人,在闖進那遊醫的房間之後,卻最終被他幾乎全都殺死。”
“怎麼會這樣?你們三十多人,難道還打不過他一人?”葉芷文瞪著大眼睛,張著小嘴驚呼道。
男子臉上露出一抹痛苦與驚駭之色,緩緩開口講述著:“雖然當時我們攻進去的三十多人全都是青壯年,但卻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因為那名遊醫,和幾位大人一樣,是一名武者。”
“武者!”這下,青語和許辰眼神齊齊一顫。
九龍大陸,武國,雖然武修眾多,但武道一途艱難無比。絕大部分人,還都是普通的人,特別是在羅嶺鎮這種邊遠的小鎮,能有幾名煉體三四層的煉體者,恐怕就算得上強者了。
而這些底層的民眾,若是惹到強大的武者,毫無疑問,他們根本毫無還手之力,等待著他們的是被屠戮的命運。但,這些民眾,卻是眾多強大武者生存修行的基礎,沒有了這個龐大的基礎,任何武者都能以寸進。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武國或者說整個九龍大陸的各個國家,都有相關的法令。武者不能隨意的對普通人出手,更不能因為個人的利益便屠戮凡人。因此那些以活人進行修煉的邪道武者,也受到極大的打壓。
這麼多年來,也逐漸在整個大陸上形成凡武不相交的局麵。幾乎很少發生強大武者肆意殘害普通凡人的事情。
但是現在,在這個小鎮之中,竟然有武者強行幹預甚至殘害普通凡人性命的事情發生。
男子輕歎一聲,繼續道:“對,正是如此。麵對強大的武者,我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很快就死的死,傷的傷,我和一些傷員逃出去之後。次日,遊醫便在整個小鎮中宣布我們是暴民,想要破壞整個小鎮的安穩。最後,號召小鎮的所有居民對我們進行追捕。”
“我們逃出去的七八人,被全鎮的人追捕,逃無可逃之下,進入山林之中。其中有人因傷而亡,有的甚至被家人毫不留情的攔下,處以極刑。最後,成功逃走的人,就隻有我一人了。”
唏噓不已,男子眼角神情落寞。
“後來的兩年時間裏,我便在密林中度過,躲避著那遊醫的追殺。直到我無意間發現你們的到來,直到你們是強大的武者,這才冒險闖入小鎮,想請求你們的幫助。”
“幾位大人,請你們幫幫我們,救救我們羅嶺鎮的居民吧。”
說著,這男子又跪在了地上,對著許辰他們磕起頭來了。
許辰和青語葉芷文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將男子扶起,道:“你起來吧,這件事有些奇怪,我們會調查了。”
“多謝幾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