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傍晚時分,當許辰在客店內專心修煉的時候,符師工會附近的一處偌大的院落之內,袁鑫正哭喪著臉,跪在一間房門前,不時聲聲的哭喊道:“老師,師兄,你們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老師,師兄,你們一定要——”
又一次的哭喊過後,房內傳來一聲怒喝:“沒用的東西,別喊了,給我滾進來。”
袁鑫聽此,趕忙止住了無謂的幹嚎,連滾帶爬的快速推門走進了房間之中。
房間中央擺著一張珍貴的檀香木桌,此刻對門主坐上正端坐著一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臉色略黑,垮著臉,嚴肅的臉頰頓時讓人為之一窒,生出幾分畏懼之色。此人正是袁鑫的師傅,也是符師工會的副會長祁易。
而在祁易左側的座位上,則端坐著一位全身白衫的青年男子,雖已是入秋時分,天氣漸涼了,但青年手中卻搖著一把折扇,臉上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淡定笑容。一眼看去 ,倒是氣度不俗,讓人頗具好感。這位便是袁鑫的師兄,祁易最為喜愛的大弟子,也是整個寧城有名的符師天才秦翰了。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祁易黑著臉喝問道。
袁鑫趕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自己被趕出符師工會的事情講了出來,至於其中的詳細過程。從他口中說出,自然又是一種角度了。他將自己可以對付許辰的事情隨口便揭去了,而是重點說雪瑤和霍林會長對他的懲罰,若是被不明內情的人聽到,或許還真以為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聽完之後,祁易和秦翰的臉色都沉了下來,他們二人豈是不知袁鑫的性格,這家夥天賦不錯,但在製符一途,卻實在是有些倦怠,因此這才導致他足足跟著祁易學習了五年時間,還隻是一星符師的緣故。
雖然知道袁鑫的話中多有偏頗,但此時的祁易,還是忍不住黑下了臉,一掌拍在桌子上,冷聲喝道:“霍林這老家夥,也太不給我祁易麵子了,根本沒有將我這個副會長放在眼裏。為了一個無名小卒,竟然將我祁易的弟子開除工會。”
“老師,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袁鑫又開始哭喊了。
不過,旁邊的秦翰卻是抓住了重點,瞪了他一眼,低喝道:“別嚎了,你說說看,那個考核的少年符師,其水準如何?”
袁鑫為之一愣,雖然心中千萬般不願,但還隻能一五一十的將當時的場景講了出來。畢竟這種事情,以祁易和秦翰的身份,隨便打聽一下便會得知,又豈容他隱瞞。
聽完之後,二人也不禁一陣沉默,臉色有些凝重了。
“老師,聽師弟的話,那個小子的天賦似乎不錯,十六歲便能通過一星符師考核,而且對靈火的掌控也頗為不俗。”秦翰出聲道。
祁易冷哼一聲道:“確實有幾分天賦,否則的話,霍林那老家夥,也不會如此看重。不過無論如何,拂了我祁易的麵子,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多謝老師為徒兒做主。”袁鑫還在幹嚎。
“不知老師有何妙計?”秦翰將折扇一把拍在手中,身子微微向前湊了湊,問道。
祁易嘴角扯了扯,笑道:“這次的青年符師大會,你必須得奪冠。而隻要你奪冠之後,我就會向帝都符師總部千符門報告,以碌碌無為為由,將霍林那老家夥的會長帽子給摘了。到時候,我自然便是會長的不二人選了。”
“老師高明,弟子提前恭賀老師榮升會長之職了。”秦翰隨即拱手拍馬屁道。
祁易擺擺手,笑道:“不要聲張,這次事情的關鍵,可在你身上。大會奪冠,你可有信心?”
秦翰又將折扇打開,輕輕晃了晃,道:“寧城內的青年符師,除了雪瑤稍微威脅之外,其餘人不足為懼,而且就算是雪瑤,她進入二星符師才一年多時間,弟子邁入二星符師已經兩年了,勝過她,還是有信心的。至於城外的各路報名者,我也從報名處打聽過了,二星符師本就沒幾個,而且都還是一些雜亂散修,實力不濟。因此,弟子還是頗有自信,能夠奪冠的。”
“那就好,接下來幾天,你得好好準備一番,帝都的高層也會來人,爭取好好表現,若能進入帝都千符門,你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祁易朗聲笑道。
“多謝師父。”秦翰拱手謝道,眼眉間的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一旁,袁鑫也趁機拍馬屁道:“師兄實力不俗,技巧高超,奪冠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秦翰微笑不語,但臉上的笑意,卻彰顯著他的自信與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