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帶他到客房休息。”柳弘道看了看黃誌,出聲命令道。
不管黃誌是真心悔改,還是王家的反間計,人既然來了,他自然不可能放他回去。
黃誌被帶走,柳弘道便轉向了許辰,問道:“許辰,你怎麼看這件事?”
許辰凝眉沉思片刻,道:“我覺得黃誌說的極有可能是真的。就算不論真假, 我們都必須事先做好準備,否則的話,後果不妙。”
“嗯!”柳弘道點點頭,似乎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想許辰道,“若是真的進行擂台比試,我們可能要陷入被動。不知道許辰你能不能向那位符師大師詢問一下,能否代表我柳家參賽。”
“許辰,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柳弘道有些誠惶誠恐。
許辰連連擺手,道:“柳叔叔,你言重了。柳家的事就是我許辰的事,再說我和舒雨也是好朋友,這件事我一定會盡力的,請柳叔叔放心。”
“那,實在太感謝許辰你了。”這個叱吒烈風城數十年的鐵漢,此刻的聲音卻是格外的柔軟。
“柳叔叔你太客氣了,事不宜遲,我先回去準備一下。”許辰告別,快步走出了柳府。
看著逐漸消失在視野中的背影,柳弘嘴角輕揚,微微扭頭,看著側麵隱藏在陰影中的女兒,道:“舒雨,你覺得許辰怎麼樣?”
柳舒雨從陰影中走出,俏臉粉紅,嗔怪道:“爹,你說什麼啊,我和許辰隻是朋友,你可不要多想。”
看到女兒這番羞澀模樣,柳弘道頓時笑道:“我可沒說你們之間有什麼,舒雨你這麼急忙解釋,難道是真的——”
“沒有,沒有。爹,你胡說什麼,我不理你了,我困了,睡覺去了。”說完,柳舒雨俏臉染紅的回到了臥房之中。
坐在床沿上,她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個並不算太過高大,卻又堅韌無比的身影。二人這幾個月來,相識、相知的一幕幕畫麵逐漸在腦海中浮現。
“柳舒雨,你在胡思亂想什麼,現在可不是時候。”少女捧著自己的腦袋,一陣猛的亂晃,似乎想要將那個身影搖晃出腦海。但搖晃過後,那個人影卻好似更加清晰了。
“壞蛋,害得我睡覺都睡不好。”
少女將頭蒙在被子裏,臉頰緋紅的低語嗔怪道。
次日,一股暗流悄無聲息的在烈風城中湧動起來,王家兵器鋪罕見的直接關門修整起來。而在王家兵器鋪側麵,一個偌大的骨架開始搭建起來。
於此同時,一道道不知從哪傳出來的消息,也開始在烈風城中蔓延開來。
什麼符兵也有真假,隻有確定符兵出自某符師之手,才能確定符兵的真假。如此之類的風言風語,開始在傭兵圈子內傳開了。不少人似乎聯想到了柳家重新開張的兵器鋪,不由得生出幾絲擔憂來。
同時,王振峰也走訪了多家烈風城商圈內的朋友,暗中隱約透露了一些關於符師比試的事情,隱隱將整件事情推到了一個高度。
這一番動作下來,已經隱隱形成了一種輿論趨勢,到時候猛然爆發出來,也就由不得柳家避而不戰了。
傍晚,王振峰站在窗前,眼神陰沉的看著遠處的夜色,低聲自語道:“柳弘道,我看你還有什麼花招。”
而與此同時,許辰也再次來到柳家,告訴了柳弘道一個好消息,那便是那位神秘的二星符師答應為他柳家出戰擂台戰了。
柳弘道頓時大喜,將柳舒雨喊了出來,要留許辰好好的喝一杯。
不過還有準備比試的事情,許辰自然沒有答應,隨意的喝了幾杯之後便趕了回來,然後便將自己關入了房間之中,神魂進入儲物戒之中,對雲老說道:“老師,我們開始製你說的那個易容符吧。”
易容符,顧名思義,是一種使用之後能改變自身外貌的符篆。許辰也正是從雲老口中得知有這種神奇的符篆,這才去跟柳弘道說那位神秘的二星符師答應比試了。
否則的話,他許辰自然不可能以真實的身份出麵比試。至於雲老,現在隻剩下一縷魂魄了,自然也不可能出麵比試。
“小子,不要著急。這次的易容符有些特殊。”雲老開口道。
“呃,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許辰疑惑道。
雲老指了指台麵上的材料,對許辰道:“你發現桌麵上的材料有什麼不同嗎?”
許辰趕忙盯著材料觀察了起來,符紙、符筆等都是之前的東西,似乎沒有什麼不同啊。
“不對,有不同的地方!”許辰猛然想到了什麼。目光落在桌麵上的幾瓶符液之上,心中暗道,“不同之處便是這次沒有符液了。那幾瓶符液還是之前他繪製符兵時購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