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瑄函麵對莫朽月的誇讚,不禁噙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此時天色已晚,不知為何,深山裏的那輪月雖大卻不如莫朽月在奈姬和城的鷹嘴崖上看到的明月那般亮堂,反而有些許慘白和渾濁,照在遍地的土匪屍體上還有些恐怖瑟人。那些屍體下體流著惡心粘稠的不明物體,臉上一片慘白,眼睛瞪得老大,嘴唇微張微合,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它們橫七豎八地躺著,霸占了莫朽月兩人的棲息地,遭來秦瑄函一肚子的不滿。
秦瑄函一根根把水晶長針取回,又對屍體一陣猛紮,順道踢了他們幾腳,嘴裏咕噥道:
“讓你襲擊小爺!”
“讓你得瑟!”
“讓你不知好歹!”……
莫朽月對於秦瑄函的發泄,顯然是一臉的無語。她不理會那“玩得正開心”的女人,自個兒躍上不遠處一顆白樺樹,雙腿交替著坐於樹枝上,感受一個人的孤寂和落寞。莫朽月望了月亮好一會兒,芊芊玉指不由得拿起脖前的鎖鑰項鏈,扭開月形蓋子,看著熟悉的親人那一張張笑顏,莫朽月的淚又一次落下來。
多少次這樣空寂的夜晚這樣思念,多少次一人的孤獨……
“嘿!月,想什麼呢?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秦瑄函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莫朽月身旁,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何時上來的?”莫朽月慌忙把鎖鑰項鏈垂回胸前,剛剛的眼淚不知何時沒了蹤影,又是一副冰冷的麵孔。
秦瑄函聳聳肩,若無其事道:“就剛才,看你不見了就爬了好幾棵樹來照片,總算找著你了。”
其實,秦瑄函並不是真的見莫朽月不在才急於尋找,而是她在月夜下感到一股奇怪的能量磁波在某棵白樺樹上傳出,那磁波似水象,又似木象,起伏不定,正如她母親跟她說過的——鎖鑰項鏈的月晶石。
“有事麼?”莫朽月見她眼睛時不時瞟向鎖鑰項鏈,有些警告地看向秦瑄函。
秦瑄函反應過來,立刻收回視線眸子危險地眯起,盯著某處草叢,壓低聲音冷冷道:“土匪窩……派救兵來了。”
“救兵?”莫朽月隨著秦瑄函所指的方向看去,借著月亮的點點餘光迷迷糊糊看得見不遠處草叢裏的點點火光,隨即便聽到他們沉重的腳步聲向那幾十副屍體走過來。
莫朽月跟秦瑄函對了下眼神,示意不要出聲,看情況。
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後出現上百道人影。他們都穿著黑色麻條粗布風袍,腳踏膠長靴,個個手舉長柄銀刀,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最前邊站著的一位男子穿著各位顯眼,他生的不算俊美卻有一絲陽剛之氣,身形不算修長卻壯大,藏綠色的衣袍隨風飄飄,斯文儒雅,不像土匪的樣子。
“老大,剛剛一小土匪派靈狐傳信,不多時前您派去的幾個人已經被她們解決掉了。”一人說道。
“嗯。看來,這倆人不簡單。”那男子眯起眼眸,思索一番,又道:“她們走不遠,現在你馬上帶七十多人手追擊,務必逮到她們!敢在我的地盤撒野,簡直無法無天!”
“是!”幾位助手得令帶人分散追捕。
莫朽月冷冷挑眉,“看來,還有漏網之魚,被他逃了去。”
秦瑄函瞅了莫朽月一眼,道:“此時夜黑,山上沒有照明物。想必沒有那麼容易抓人,相反,我們可以借此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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