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朱長老,本來我想出了荒島就一走了之的,沒想到你依舊咄咄相逼,方才更是要取我性命,現在我已經不打算就此離去,而且你好像連數數都數錯了,是我這裏有兩人,你,隻有一人!”杜凡笑吟吟的望著朱長老,慢悠悠的吐出一席話來,朱長老一聽此言,急忙抓個過頭,看向布袍老道士,看這老道一臉茫然的模樣,才扭首對杜凡說道:“你休想誆騙於我,今日你再多費口舌,我都會將你帶回冥羅殿,無論是死是活。”
這一番話剛剛說完,突然間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再朝布袍老道士看去時,隻見一道血光衝天而起,快速遁向布袍老道士,遁速極快,比起他來,都要快上不少。“當心偷襲!”朱長老一聲急斥,不過為時已晚,布袍老道士隻是一直在戒備杜凡,何曾想到會從荒島之中再次衝起一名修士,慌忙間,馬上將手中持著的一柄飛劍朝下拍去,隻是血光中忽然卷出一道道灰色亂絲,一下子將那柄飛劍裹成了一團,掉落下去,同時還卷住了布袍老道士的雙腳,若是老道士剛剛反應過來就遁離開去,說不定還能逃離此劫,可是偏偏以手中飛劍砸向血光,如今,一把血色大劍已經印入眼中,上頭血液淋淋,像是剛剛屠殺過不少人一般,此時卻要將一名大修士斬殺於劍下。
朱長老豈會袖手旁觀,隻見他張口一吐,噴出一道泛著幽幽藍光,以極快的速度沒入了血光之中,隻見血光微微一黯,可是馬上又恢複如初,而那柄寬大的血劍,終於斬在了布袍老道士的身上。
“朱長老救我!”布袍老道士常年閉關,一點都不擅長於打鬥,居然如此被劈碎了法體,血魔劍從其腿部斜著劈至其頭頸,一劍刺下,布袍老道士斷成了兩截,隻是那枚淺紅色元嬰卻是逃離了出來,臉上一副慌張的模樣,以極快的速度朝朱長老遁去,希望朱長老可以為其庇護。
“居然是一把淬毒短針,沒想到冥羅殿長老也會五毒門的手段,幸好屍魄是屍煞之體,再毒也死不了。”杜凡心中暗自慶幸,也不管朱長老將布袍老道士的元嬰收了起來,和屍魄一同逼近朱長老。
“道友是何人,為何幫助此人?若是道友就此離去,冥羅殿會交道友這個朋友。”朱長老臉上一副凝重的表情,一直藏在自己口中的毒針是自己千辛萬苦煉製的,上頭不僅有修仙界各式毒藥,可以毒殺化神以下的所有修士,而且就算是這一根短針,飛行速度也是極快,煉製起來也極為困難,而這名黑袍蒙麵的修士中了毒針居然不動聲色,並且無論他如何呼喚毒針,毒針都沒有一絲反應,再加上此人詭異的遁速,讓朱長老對這名看起來極為怪異的修士產生了一絲忌憚。
“朱長老,我是何人你管不著,至於為何幫助此人,也是我的事情,我隻知道朱長老以劇毒靈針傷我,欲取我性命。”屍魄冷言冷語道,絲毫沒有因為朱長老抬出了冥羅殿而露出一絲善意,同時,還扭首望向杜凡,明顯是以杜凡為首的模樣,而杜凡,則是一臉戲謔的望著朱長老,此時情景,和先前場景差不多,隻是對象卻由杜凡換成了朱長老。
“嗬嗬,誤會,純屬誤會,杜凡,看你模樣,我就知道你與那頭大妖並無絲毫瓜葛,無需前往冥羅殿,先前是我失禮,還望你不要計較,今日一事,就此作罷,這老道士的死,乃是他咎由自取,我還有事在身,今日便就此別過了。”朱長老忽然臉色一變,露出一副笑容,朝杜凡拱了拱手,身上靈光一陣閃爍,就像遁行而走。
“哎,朱長老,早知現在,何必方才,你若是早說這話,不就得了,可是現在……”杜凡眼睛微眯,眼中微露凶光。
朱長老見杜凡如此模樣,臉上笑容一滯,又恢複成了冷淡模樣,朝杜凡說道:“莫非你想來個魚死網破?本長老雖然本事不大,可是也非等閑之輩。”
杜凡微微搖頭道:“朱長老此言差矣,杜凡豈會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方才你說讓杜凡也布置一套法陣,可惜我身上並無布陣法器,想向朱長老借上幾套法器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