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一陣苦笑道:“在禁忌山看你威風凜凜的,怎麼一出那地就是一副懶蟲樣呢?”
小畜生自然沒法子為自己辯解,回應杜凡的便是輕微鼾聲。
杜凡芥子袋一開,取出極光船,把兄弟二人一腳一個踢入船艙後,駕著極光船便朝背離紅砂派的方向快速的飛去。
兩兄弟醒來後,入眼便是一把明晃晃的大馬刀懸在二人頭頂。
師弟眼中掩飾不了驚訝喊道:“這是袞師兄的馬刀靈器。那道士就是殺死袞師兄的賊人。”
師兄則理智的多,檢查了一下隨身物品,他師弟的小匕首還在手中,不過自己的青銅鏡已經不見,連帶著懷中的一本關於煉製符籙的書也被那賊人摸走,不過確認自己並無大礙後長長鬆了一口氣,命保住便好,連命都沒了,給你一件仙器你也用不來了,如此安慰自己後,矮個師兄從懷中掏出一張傳訊符,說了幾句話後,傳訊符一眨眼就不見了。
傳訊符一祭出,在原地等待救援的矮個師兄總覺得不妥,不過到底不妥在何處卻又說不出來。看著師弟摩挲著那柄鋒利的馬刀靈器,矮個師兄沒由來的一陣心慌意亂。
在翠竹林子中運轉魚息訣,使得玄冰煞氣布滿全身上下的杜凡如同一隻在黑夜中的捕鼠的蛇,靜靜的等待致命一擊。
紅砂派內院,一個老者正專心的托著一張懸於手掌心的奇怪符籙,這符籙並不是如同一些常見符籙般黃紙褐字,而是詭異的黑色符紙,就像是墨中撈出一般,上麵的符號到與褐色有一些接近,不過更像是剛剛流出的鮮血。
老者長得並不是那般仙風道骨的瘦,反而有些發胖,如果苟富貴在場的話,一定會說是變老的袞達刀。
老者忽然虛空一抓,如同抓到了什麼似地,小心翼翼的一彈,便隻見一道白氣被打入了黑色的詭異符籙。如此這般後,老者撩起寬鬆長袍的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水,自言自語道:“達刀,我並不是不想認你,隻是派裏如果知道你我關係,恐怕會為了維護門派形象,將你滅殺。好不容易等你築好基,卻又落得這般下場,父親就算是廢去這修煉百年凝成的金丹,也要為你報仇,將害你之人抽筋剝皮,以解心頭之恨。”說道最後幾句,還算有老者風範的臉一陣扭曲,看上去不知有多難看。
此刻,一道黃光閃現,老者手一伸,將傳訊符抓在手中,剛知道符籙中蘊含的信息,竟然仰天慘笑一聲,直接拋出一柄金光燦燦的飛劍,撞破了雕龍畫鳳,十分雅致的窗戶,朝遠方遁去。
躲在翠竹深處,被荒草完全掩蓋住的身影就在金光一閃後猛然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