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正午的黃瓜是圓的(1 / 2)

記憶中,小時候的父上母上兩個人都很忙。父上在島城工作,一年到頭回不了幾次家。母上一個人在家忙裏忙外。前邊說了,父上是孤兒,母上白天要忙地裏的農活,晚上回來還要忙著做衣服賺錢。現在想想,如果沒有母上沒有生病……當然也隻是想想。

說小時候對父上沒有印象是很正常的,我對父上的印象大概是從五歲左右開始的,因為那個時候他已經從島城回來了。家裏有一隻小猴子和一隻聽說是小兔子在我看來怎麼看都是粉色長耳朵熊貓的玩偶,到現在那隻聽說是小兔子在我看來怎麼看都是粉色長耳朵熊貓但現在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形象勉強還有原來的影子的玩偶依舊擺在我的壁櫥裏。而小猴子已經被六年後出生的弟弟給弄壞了。最後進入了垃圾桶。

小猴子是父上送我的第一個禮物。我猜應該是第一次當爸爸,自家孩子還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猴年出生的就送一隻小猴子當禮物好了,的感覺。但,實際上的效果,很失敗。聽我家母上大人說,我看到小猴子第一眼就哭了,父上還故意捏了捏,發出“吱吱”的聲音,類似於現在的某隻雞,結果,我哭的更凶了。

有了第一次不受待見的經曆,第二次選禮物的時候,父上估計是考慮到小姑娘的話肯定喜歡毛絨絨的小兔子,還可以抱著睡覺,抱著睡覺的時候肯定會想到這是親親爸爸送的禮物之類的。於是,第二次,選了一隻兔子,隻不過這次,依舊不受待見,我看到的第一眼,又被嚇哭了,更不用說會抱著睡覺了。那隻似乎是兔子的毛絨玩具,肚子是白的,粉色的長耳朵,血紅的眼睛,其他都是黑的,被長大後的我認定為這是一隻長著粉色長耳朵的熊貓。

父上大人具體從島城回來的日子我已經記不清了,畢竟,那個時候的我對父上大人並不是特別的熟悉。父上大人回來以後,就開始幫母上大人種菜了,雖然,剛回來的父上大人經常身體不好,幫不了多少忙,裏裏外外還是母上一個人。

一起種菜的還有南邊我二奶奶家,再往南是王大叔家,往北是孟大叔家,往東是孟二叔家,往西是六老奶奶家和我娘家。因為一起種菜,所以,幾家的小孩子都是一起玩的,這裏邊,我和王大叔家的麗麗是最小的,我比她大幾個月。我娘家三個姐姐,孟大叔家兩個哥哥,孟二叔家的哥哥姐姐不怎麼一起玩,六老奶奶家和我二奶奶家是一起的,應該是屬於本家的吧,有幾個姑姑叔叔的跟我們一起玩。

前文裏說過了,雖然我們有本家,爺爺奶奶叔叔姑姑的一群,但我爸爸是孤兒,大家忙自己的孩子都忙不過來呢,更何況我爸爸還是個男孩子,娶媳婦你自己能娶了,孩子生了自己帶吧。大概大家都是這樣想的吧,反正我家母上大人也沒怎麼在乎,頂多小時候我不懂事兒的時候會問一句,為什麼我沒有爺爺奶奶給我好吃的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