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縣岷江河邊,趙龍滿眼淚水地摟著自己的母親不住地抽泣著。“媽,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害了您!”
母親緩緩睜開眼睛,嘴角微微上揚,抬起手臂輕輕地撫摸著趙龍的臉頰。趙龍一把伸出手,握住母親的手。“傻孩子,媽媽不怪你。其實都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沒有給你想要的生活,沒有好好照顧你,處處被人嘲笑,被人欺負。媽媽知道你走上這條路也是為了不想我這麼勞累。”
“不是媽,我是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有聽你的話,我沒有好好學習!是我害了你!”趙龍緊緊握住母親的手,不住地搖頭,抽泣道。
“阿龍,你知道嗎。其實你和你父親一樣,你們都不是一個甘心平凡過一輩子的人。我知道你恨你的父親,怨你的父親。不過你父親丟下我們母子,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阿龍答應媽媽一件事好嗎。”
“媽你說,隻要你不離開我。你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不要恨你的父親好嗎?”
聞言趙龍愣愣地望著母親,沒有說話。
母親見狀苦笑一聲,有些傷感道。“看來你是不願意答應媽媽了。”
“咳咳··”母親臉色蒼白咳嗽了兩聲,嘴裏又溢出一絲鮮血。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媽你千萬不要有事。我送你去醫院。”趙龍說著便要抱起母親。
“阿龍不要。媽媽還有幾句話要給你說。”
“媽你說!你說。”
母親緩緩地抬起粗糙的手,從懷裏掏出一支古老的懷表,遞給趙龍。“阿,龍,這隻懷表你戴上。以後如果見到你父親,替我轉告他。我早就不恨他了!告訴他,我,我後,後悔嫁給他。”母親仿佛記起了從前,眼角掛著淚水,虛弱地說道。
“媽!媽!你怎麼樣,你千萬不要有事啊!我送你去醫院。”
母親一把拽住趙龍的手臂,搖了搖頭。“沒用的阿龍。答,答應,我。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有,有你這樣的,兒,子。媽,媽很驕傲!”言罷母親,微笑著閉上了雙眼。
“媽!媽!啊!!!”趙龍抱著母親使勁搖晃著,忽然雙目血紅,仰天怒吼起來!
這時身後走過來一名黑衣漢子,拍了拍趙龍的肩膀。“節哀順變!走上這條路,這樣的事就在所難免。我已經給你幾個兄弟打過電話了,他們已經趕過來了。我們先走了。”言罷男子領著幾人便轉身離去。趙龍仿佛沒有聽見男子的話一般,抱著母親將頭埋在母親的懷裏痛苦的流淚。
沒過多久程柯,胖子,柳辰飛,杜子,磊子,李濤於少飛等人領著一大群人趕到。一群人見狀都愣在了原地。趙龍沒有理會幾人,依然將頭埋在母親的懷裏。毛雲飛的屍體也靜靜地躺在趙龍的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