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園中,公孫帆讓人去準備點酒食,招待二爺在亭中坐下。
底下人擺好酒食後,就讓他們都退下了,並囑咐不要讓外人過來。這二人本就是相識,當年也曾並肩作戰,擊退北方野人部落的侵襲。北方的野人部落,是近百年來,軒轅族的死敵,雙方互有攻伐,各有勝負,誰也不能將對方完全擊倒。
二十年前,野人部落新首領陌上花,大舉進犯。軒轅康領兵親征,以公孫帆為副將、軒轅烈為先鋒,留下少量兵士留守本土,率領萬餘人馬,進駐玄武城。分兵2000讓軒轅烈先行一步,駐兵城外埋伏;讓公孫帆領兵2000餘人,負責押運糧草、協調邊上村民轉移,刺探消息。邊關的哨卡於兩日前,被野人部落攻破,預計大戰到來,隻是這兩三日了。玄武城關閉了厚重的城門,動員城內男丁協防、加強工事,城內其他人負責修理、製造物資等瑣事。軒轅康抵達玄武城的第二日,黃昏時刻,上空黑雲壓城,號角聲從遠處響起,對方比自己預計的早到來了一些,這是軒轅康繼位以來的第一戰,內心多少有些擔憂。須臾之間,對方距離城門隻有百步,陣中一人躍馬而出,來到城樓之下。厲聲喝道:“我是穀蠻部落大王麾下先鋒官,叫你們長官出來答話!”軒轅康在城頭怒斥道:“你算什麼,也配叫我出城答話。”對方朝天冷笑,將要開口,城樓上一箭飛來,直接封喉,那人應聲落馬。穀蠻大驚,陣中派遣出一隊人馬持盾,來城下奪人。軒轅康轉頭看到,原來是公孫帆押運糧草歸來,見對麵小將軍無禮,便直接取了對方性命。城頭弓箭已經準備好,軒轅康向後一揮手,城門守將,讓人收了,準備防禦。公孫帆向軒轅康簡單敘述了軍情、防務,便領人下城,出東門,折往北去,和軒轅烈兵合一處。
在公孫帆刺探敵情的時候,對方也在他的隊伍裏麵安插了人手,一舉一動都在陌上花的眼裏。陌上花派人向城門做了試探性的進攻後,軍隊緩緩後撤,先安下了營寨。入夜,公孫帆帶人偷襲,暗中處理了哨卡和巡防的兵士。放火燒營房的時候,士兵一個個大喊,怎麼都是空的。公孫帆大呼,中計了。頃刻間,四周火龍湧動,寒光刺目,把公孫帆圍住了。陌上花說:“你這一招,把自己害慘了!”哈哈哈!陌上花臉上突然停住了笑容,麵露凶光,右手一揮:“定讓爾等,有來無回。”雙方一場廝殺,戰士的殺喊聲、兵器的碰撞聲、戰馬的嘶叫聲,不絕於耳。轉眼間,公孫將軍帶領的兵馬越打越少,陷入敵軍包圍圈,無法突圍。
陌上花心中大喜,對他的弟弟原上草說道:“這次請君入甕給了他這迎頭痛擊,隻要拿下玄武城,軒轅一族這次就在劫難逃了。”原上草應和道:“兄長,真是料事如神,居然算準敵軍此次會來偷營啊。”陌上花麵露喜色,剛欲開口,背後突然殺喊聲猶如雷鳴響起,戰馬欲脫韁而逃,心頭一震。身邊親兵,不少人中箭,一個個向陌上花靠攏,用身軀抵擋著箭弩。陌上花大喊:“親兵護衛,後隊變前隊,迎敵。前隊守住陣地,阻止敵人突圍。”
軒轅烈身先士卒,衝著陌上花吼道:“得野人王人頭者,封千金之賞,為一城之將。”這軒轅一族自遠祖避居此處,於背山麵水處,擇地而居,後來歸附的人多了,慢慢興建了黃龍城。後來,為了抵禦外來勢力的入侵,又陸續建了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個協防小城和其他的崗哨。這本就是保家衛國的戰爭,又聽到有如此豐厚的賞賜,一個個將士赴火蹈刃、死不旋踵。打鬥中,撕開了一道口子,軒轅烈帶人護著公孫帆殺出重圍,向東而去,且戰且退。穀蠻部落派人追擊,在路上遇到軒轅烈事先埋伏下的弓箭手伏擊,夜裏看不清對方兵力,不敢貿然繼續追擊,便收兵回營。弓箭手見敵人退去,便回身去尋找軒轅烈,尋覓不得,隻能先行退回玄武城。
軒轅烈護著身受重傷的公孫帆向著東邊跑入林中,誤入山穀,穀中密林層疊,林中不見天日,被困林中不得脫身,派遣出去尋路的人也不見回來的,這幾日,全靠野果、野菜、野草充饑。另一邊,陌上花開始了對玄武城的正式進攻。軒轅康這時雖然知道二弟襲營失敗、不知所蹤,但是又抽調不出人手尋找。軒轅烈按耐不住,親自去尋路,不料也迷路了,於溪旁遇到砍柴的老農,和老農說了原先所在的大致位置後,老農帶著他走回去尋到公孫帆等人。眾人一起跟隨老農回了農舍休息,老農看了看眾人衣裝,也不說什麼,直接去拿了草藥給昏迷的公孫帆敷上。軒轅烈在這住了兩日,見公孫將軍傷勢好轉,便請老農帶他出穀,把公孫將軍帶的人留下看護,帶著自己手下千餘人向著玄武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