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曉明聽了這話低頭沉默片刻,他手裏的確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自己父親出車禍的事跟唐一天有關。
“難道真是自己誤會他?”黃曉明心裏像是有聲音在說,“以前父親倒也說過,唐一天這個人幾乎沒什麼政治背景,他一個農村出來的年輕人還不至於壞到如此喪心病狂的地步,再說自己和他之間並沒有莊鴻青那樣的深仇大恨,他連莊鴻青都能輕易放過又怎會對自己的父親這樣的狠手?”
兩人在房間裏一番對峙後黃曉明頭腦中漸漸理智占據上風,他逐漸意識到自己現在必須盡量勸服自己相信父親出車禍隻是一次正常的交通意外事故,因為他心裏所有的懷疑都是空口無憑,就算報警又有幾人信?
黃曉明終於慢慢踱著步子往門口走去,腳底皮鞋一步一拖遝千斤重般的腳步每走一步像是踏在唐一天心坎上讓他感覺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黃曉明!”
眼看黃曉明快要走到門口他突然衝著他的背影喊,“你老爸的事你一定要節哀,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黃曉明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心裏像是有個聲音在說,“我黃曉明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對手來同情?”
唐一天的話倒像是突然給了黃曉明一種莫名的力量,促使他忽的挺直腰杆邁開大步更快速度離開了房間。
第二天早晨,陽光燦爛的令人睜不開眼,在這陽光熱辣的上午,唐一天卻迎來了他人生中極為晦暗的一天。
這天上午,他剛起床就聽到門外傳來“咚咚咚”敲門聲,由於昨晚的經驗他這次並沒一下子打開房門而是先打開門上的貓眼往外看。
當他看到門外站著兩位身穿警服的年輕人心裏不由一愣,轉念一想自己並沒犯法怎麼會有警察一大早找上門來?
唐一天神色平靜打開門,手裏還拿著一把正刷牙的牙刷問警察,“兩位找誰?”
警察問,“你是宏光飼料廠長唐一天嗎?”
唐一天衝兩人禮貌笑笑,“我現在已經被免職了,現在已經不是宏光飼料廠的廠長了。”
警察並未搭理他的話,接著衝他問,“你認識黃曉明嗎?”
唐一天據實以答:“認識。”
兩個警察立馬相互對了個眼色又問,“唐廠長被免職主要原因是黃曉明舉報你在工程上存在問題是嗎?”
唐一天臉上露出一絲尷尬,最終卻還是點點頭承認,“有這事。”
兩個警察聞言又相互對了個眼色,其中一位看起來年紀大些的警察立刻對唐一天一臉嚴肅問:“唐一天同誌,昨天晚上黃曉明是不是來找過你?”
“是啊,怎麼了?”唐一天一臉懵圈問,他搞不懂這兩個警察怎麼會知道黃曉明昨晚來過自己家裏,難道......一種不祥的預感讓唐一天臉色一變。
他一想到黃曉明昨晚來找自己時特別不正常的精神狀態猛然意識到什麼趕忙問兩名警察,“是不是黃曉明出什麼事了?”
警察說:“唐廠長,黃曉明昨晚出車禍了,我們調監控發現他昨晚來過你這裏,結果他從你這裏出門不到一個小時就遭了車禍,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