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莊副書記心裏有種強烈的感覺,“說白了!經金瑞心裏恐怕隻認張市長當領導吧!張市長要是下來調研他會用這副吊兒郎當的態度應付?”
其次,當莊愛武擺明態度明確告訴經金瑞:“此次下來調研主要是為了解決宏光飼料廠申請劃撥土地問題,市委於書記對宏光飼料廠的發展非常關心,宏光飼料廠又是省裏樹立的國企改製典型,對於這個企業的扶持希望紅海縣領導多加關注。”
沒想到經金瑞的回答居然是,“對於宏光飼料廠的情況我們紅海縣委縣政啊府領導班子研究多次,相關問題需要好好研究一下再做定論!”
聽到經金瑞這句話的時候莊愛武氣的恨不得當場拍桌子罵人。
“狗日的經金瑞說的叫人話嗎?跟他重點強調了市委於書記非常關心的問題到了他這個紅海縣委書記麵前居然還要‘研究一下再做定論’?他擺明了沒把於書記的話放在眼裏?”
莊副書記到底是老官場,盡管心裏氣的要炸開表麵上卻還是和和氣氣跟經金瑞握手,轉臉回到市委於書記麵前迫不及待狠狠告了他一狀。
莊副書記對於書記彙報了自己去紅海縣調研的情況後臉上怒容未消對於書記說:“於書記,看來張市長現在已經完全控製了紅海縣的局麵,您這個市委書記的威信在紅海縣那幫領導眼裏恐怕比張市長差遠了!”
官場奪權之仇無異於殺父奪妻。
一個領導,手裏沒了權力還算什麼領導?尤其是高層的領導,沒有權力魔杖的加持在下屬們眼裏連個屁都不是。
於書記在省級機關浸泡了那麼多年,他早已深諳權力之道,現在居然麵臨著被張市長架空權力的危險,他心裏的震撼可想而知。
於書記坐在老板椅上,一雙眼睛透著幽邃看向莊副書記平靜的語氣中透著一股濃濃的殺氣問:“莊副書記,紅海縣那個經金瑞真就那麼目中無人?”
“何止是狂妄?”莊副書記滿臉無奈的道,“依我看,那個經金瑞心裏隻認張市長是他的領導,我這個市委副書記在他眼裏根本一錢不值!”
於書記沉默。
“於書記,您是沒瞧見他當時對我說話那口氣,我跟他明確表示宏光飼料廠的問題於書記很關心,你猜他說什麼?”
“他說什麼?”
“他居然說宏光飼料廠的問題他們紅海縣領導班子要開會研究一下?市委書記明確表態的事他紅海縣居然還需要研究?他想研究什麼?他這分明是故意挑釁!”
莊副書記的話讓於書記心裏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難受,他之前心裏對張市長一步步蠶食自己權力的現象心知肚明,卻怎麼也沒想到情況已經嚴重到如此地步。
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居然敢把自己的話當成耳旁風?底下人一旦有樣學樣自己這個市委書記豈不是真成了擺設?
莊副書記見於書記臉色透出一股凝重心知他此刻的心情也很鬱悶,索性添油加醋地彙報說:“於書記,您還記得前任馮書記是因為什麼緣故被調整到省裏嗎?據說也是因為宏光飼料廠的問題沒處理好,依我看,張市長分明想要故技重施,指望著您也在宏光飼料廠的問題上栽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