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龔副縣長,一個副處級幹部就把很好的宏觀飼料廠弄成這樣,也要是承擔很大的責任,免職調整到市文聯,任副調研員,仕途全部結束。
會議之後,倒黴的蔣大寬轉眼從手握重權的市經貿委主任變成了市委領導身邊一條狗,重新開始了一場每天替領導拎包的悲催歲月。
直到此時,蔣大寬也沒明白自己究竟怎麼會淪落到這般淒慘下場?他從心底裏不相信市委馮書記會突然倒台。
當他聽說馮書記被調整的時候感覺像做夢,馮書記在普安市當了那麼多年的一把手,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把他這棵根深固蒂的大樹連根拔起卻始終沒能成功,包括這一任的市政啊府張市長。
可是為什麼?短短的月餘時間裏隨著宏光飼料廠發生諸多變故後居然會導致馮書記突然被調離普安市?他唐一天到底在背後興風作浪做了什麼手腳?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無論蔣大寬再怎麼不甘心也改變不了普安市政壇已經改天換地的事實,這天傍晚他正在自己的新辦公室裏無精打采收拾文件,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他順手拿起電話“喂”了一聲,電話裏傳來熟悉的聲音,“蔣副秘書長你好啊?”
蔣大寬現在最厭惡別人稱呼他“蔣副秘書長”,這兩年他從普水縣委書記被貶到普安市經貿委主任現在又被發配到市委副秘書長的職位上,步步下滑的官帽子讓他心裏有苦說不出。
人家都是步步高升,他倒好,從一個萬人之上的縣委書記兩年時間混到了替市委領導拎包服務的市委副秘書長職位?
聽到電話裏熟悉的聲音中透著明顯的譏諷意味蔣大寬原本晦暗的心情一下子憤怒起來,這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唐一天以前不過是自己手下一條狗居然也來消遣自己?
“唐一天,你想幹什麼?”蔣大寬對著電話喝問。
“蔣副秘書長真是好耳力,一下子就聽出來是我,最近一段時間我在外地休假剛回來聽說您調任市委副秘書長,這不正準備請您喝兩杯慶祝一下?”
“用不著!唐一天我警告你!就算我蔣大寬當了市政啊府副秘書長也比你這個團市委副書記的級別高,你沒資格在我麵前囂張狂妄!”
“蔣副秘書長言重了!我是你的老下屬怎麼敢在你麵前嘚瑟呢?我不過是想請你吃頓飯聊一聊關於莊鴻青的一些事,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莊鴻青”三個字讓蔣大寬原本憤怒的腦袋一下子繃緊了一根弦,他忍不住脫口而出質問,“唐一天你究竟想幹什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蔣副秘書長如果有空的話咱們今晚見麵不就知道了,這樣吧,今晚七點經典咖啡人不見不散!”
唐一天說完最後一句話“啪嗒”扔了電話,蔣大寬卻拿著電話聽筒腦子裏亂七八糟理不出一個頭緒來,他不明白,“唐一天怎麼會突然打這樣的電話給自己?聽他剛才說話口氣明明已經知道了什麼?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