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雪過天晴。
唐一天的父母一再挽留金老師在家裏過年卻被她婉言相拒,這讓他的父母臉上露出失望神情,但是聽金老師說大年初二還會來開車接唐一天回城,老兩口又高興起來。
農村的房子沒有什麼隔音效果,昨天晚上兩人情不由己的做了那個事情老兩口能不知道,都是過來人,太熟悉了,認為兒子和金老師昨天夜裏如他們所願木已成舟,兩人結婚辦喜事也是迫在眉睫的事,卻不知道昨晚房間裏發生的事並非他們想象那麼美好。
昨晚兩人衝動之下木已成舟後唐一天便對金老師鄭重承諾,“你放心,我是個負責任的男人,既然我要了你就一定會跟你結婚對你負責。”
沒想到金老師聽完他的話後眼角卻不自覺淚珠滾落,唐一天以為她第一次的疼勁還沒過,趕忙抬手動作溫柔幫她擦拭眼淚,自責道,“都怪我不好,剛才用力太猛把你弄疼了。”
金老師卻對他搖搖頭,兩眼透著深情看向他說:“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一個終身難忘的夜晚!謝謝你讓我在三十歲之前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我不需要你的負責!”
唐一天聽出她話裏有話卻不明白她到底想說什麼,於是問她:“你怎麼了?是不是不相信我能給你幸福?”
金老師再次衝他搖頭,滿臉哀傷表情把實話說出來:“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已經結過婚了。”
金老師的話讓唐一天心裏頓時涼了一大截,剛才他跟女人在床上顛龍倒鳳的時候心裏已經做好了要娶她為妻的準備,可她怎麼會突然說出這種話?
原本他懷疑金老師看不上自己農村家庭出身隨便找個理由甩了自己,這不是明擺著嗎?她要是真結過婚怎麼可能今晚還是第一次呢?
別的事唐一天不敢打包票,對於女人這方麵他實在是太有經驗了,女人到底是不是如假包換的原封未動他一上手絕對有把握確定。
沒想到金老師坦誠告訴他,“前些年在省城做生意的時候遇到一個不錯的男人,兩人領了結婚證已經準備辦酒席,可是後來知道男人在一些方麵出了問題,於是兩人名義上是拿個結婚證結婚了,但是之間的關係一直拖了好幾年沒個說法。”
唐一天見金老師不像是撒謊忍不住在一旁氣憤道:“這種渣男幹脆離婚,等你辦好離婚手續咱們再結婚也行。”
金老師卻衝他搖搖頭,口中一聲歎息道:“你沒見過他不知道他是一個多麼難纏的人,也是你我得罪不起來的人,他人不是很壞,隻是有些愛好我是無法適應,若不是因為他,我當初又怎麼會從省城回到家鄉做生意?”
金老師的話越發讓唐一天無法理解,但他也看出金老師對自己也是一往情深,看著滿臉哀傷欲言又止的金老師,他隻能將女人摟在懷裏輕聲安慰:“放心,一切有我。”
男人和女人之間就那麼回事,一旦雙方戳破了最後一層窗戶紙在一起感覺完全不一樣。
深層次的交流,才是關鍵,才能刻骨銘心。
新的一年又開始了!
大年初二上午,唐一天踏著殘雪的痕跡去了一趟縣委大院,雖然縣委辦主任朱四海並沒告訴他蔣大寬過年期間時間安排,他卻對蔣大寬過年期間的行蹤心知肚明。按照慣例,蔣大寬大年三十晚上會在家裏陪老婆孩子吃一頓年夜飯,大年初一上午裝模作樣去慰問一下春節期間依舊奮戰在第一線的工作人員,比方說交警、環衛工人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