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忙打住話題衝錢媛媛說:“不好意思啊,今天我一哥們結婚,我一會要到樓上喝喜酒,咱們有機會再聊。”
錢媛媛聽了這話臉上露出詫異表情:“我今天也是去樓上喝喜酒,新娘叫袁大芳,不會跟你是同一家吧?”
唐一天聽了這話臉上愣了一下趕忙衝錢媛媛點頭:“對對對!我那朋友娶的新娘子名字就叫袁大芳,你是袁大芳的朋友?”
錢媛媛想到袁大芳的品行,臉上露出幾分尷尬,當著老同學的麵她也不想隱瞞,索性實話實說道:“其實我跟新娘子袁大芳總共見過兩回麵,她那人特別開朗又熱情,當時就留了個聯係方式給她,沒想到好長時間不聯絡了前一陣突然給我發來一張結婚請柬,我想著人家既然邀請了總不能不來,普水就那麼大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
錢媛媛話沒說完唐一天心裏就明白過來,這事幹的的確相當符合袁大芳死不要臉的風格,她才不管自己跟別人熟不熟,反正多一個人過來參加她的婚禮就多一份收入,她自然要趁此機會廣發貼多請人。真是狗該不了吃大。
唐一天不覺在心裏暗暗搖頭,衝錢媛媛淺笑一下道:“既來之則安之,估摸時間也快到了,咱們還是趕緊上去吧。”
富豪酒店總共三層,一樓是寬闊的大廳,除了東西兩側擺放了沙發供客人們休息沒有其他擺設,二樓是一個個裝修華麗的大小包間,三樓才是張國棟和袁大芳結婚辦喜宴的地方。
唐一天和錢媛媛兩人一同來到三樓的樓梯口先登記繳了各自的份子錢,然後進了喜宴大廳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此時喜宴剛剛開始,證婚人是新娘袁大芳單位的領導,接待辦的洪誌豪正手拿話筒站在正前方舞台上說了幾句場麵話後拿出結婚證征婚表示兩人是正式的夫妻,大家就開始正式開吃,畢竟當時還沒有現在人結婚的那些明堂,什麼專門的司儀,什麼樂隊等。
按照普水縣的風俗習慣,新郎新娘要在喜宴上挨桌給到場的所有親朋好友敬酒,放眼看看今天的喜宴大廳裏少說有二十桌客人,新郎新娘剛走完必要的程序後立馬端著酒杯從頭一桌開始敬酒。
唐一天坐在角落位置上瞧見張國棟的農村父母也來了,坐在頂頭第一張圓桌那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沒見過世麵鄉下人的局促不安。
整個大廳裏更多是袁大芳的親友,確切說更多是袁大芳的朋友,那些脖子上掛大金鏈的人應該是她以前在酒店打工時結交的朋友,一個個把喜宴當成了街頭大排檔一邊吆五喝六大聲喧嘩鬥酒嘴裏不時說些不入耳的混話。
還有一些看起來相對斯文的男男女女大約就是袁大芳縣委接待辦的同事以及類似錢媛媛之類“熟人”,即便是從喜宴客人的人數上來看,女方的親友比男方親友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這就是袁大芳的本事!
你可以在背後笑她是交際花,說她是人人都能揩油占便宜的公交車,或是為了名利地位不擇一切手段往上爬的小人,但你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小人往往會在社會上總能混的風生水起。
英雄不問出處。
這是一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哪有人管你不義之財從哪來?那些淺薄的人們眼裏隻能看見閃亮的豪車和高人一等的地位根本顧不上其他。
新娘子袁大芳今天打扮的很漂亮,雪白的婚紗把她原本玲瓏的身材勾勒的相當迷人,原本俏麗的臉上又畫上了精致的妝容,愈加顯出幾分嬌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