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袁大芳一副茫然不解表情,丁副書記隻得把袁大頭一天之中兩次毆打投資商董老板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說完後忍不住重重歎了一口氣道:“我是真沒想到,我丁某人防來防去就擔心身邊有小人害自己官位不保,沒想到臨了栽在你們姐弟倆手裏。”
丁副書記一番話讓袁大芳心裏不禁有些內疚,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丁副書記對頭頂烏紗帽的重視程度,現在因為自己弟弟的緣故連累他仕途前程也就難怪他剛才對自己大動肝火了。
隻是以袁大芳的腦子怎麼也想不明白,“弟弟袁大頭雖然個性魯莽卻也不是沒頭腦的傻子,他為什麼要一而再去找投資商董老板的麻煩呢?”
這裏頭一定另有文章!
袁大芳自己蠱惑弟弟去幹的事心裏自然最清楚整件事的始末,但是她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為什麼弟弟袁大頭暴打的人不是賣電腦的金娜娜,卻是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浙江投資商董老板?”
看著丁副書記一臉頹喪的表情,袁大芳心裏暗暗焦急,“袁大頭是她唯一的親弟弟,現在正關在公安局受苦,偏偏丁副書記這節骨眼上卻被免職了,這可怎麼辦?”
一旁丁副書記看出她心裏也不好受,衝她語重心長道:“你弟弟的事恐怕我是幫不上什麼忙了,我琢磨除非那個被打的投資商主動放棄起訴,否則袁大頭這回真得在牢裏待幾年了。”
袁大芳一聽說這話心裏更慌了,隨口安慰了丁副書記幾句後趕忙從他辦公室出來,一出門片刻沒耽擱直奔關押袁大頭的拘留所。
她現在迫不及待想要親自跟弟弟袁大頭見一麵,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壓根不知道袁大頭跟那位被打的投資商董老板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怎麼想辦法讓人家投資商主動放棄起訴?
普水縣公安局拘留所位於縣城東偏僻郊區,到了晚上附近連路燈都沒有,袁大芳愣是一個人打車馬不停蹄趕過去。
這季節春寒料峭晚風中凜冽寒氣逼人,袁大芳白天上班為了打扮時尚身上隻穿了一件厚呢外套配一條長裙,到了晚上從車上一下來冷風呼呼穿過薄薄的裙子往骨頭縫裏鑽,把她凍的渾身直哆嗦。
她趕到拘留所後的時候早已過了規定的探視時間,好不容易打電話托關係找人過了一道道關卡總算被批準跟袁大頭見一麵。
當她在拘留所裏第一眼看到弟弟時眼淚差點掉下來。
這才多長時間沒見呀?弟弟袁大頭腦袋上的卷發被剃成了光頭,身上的衣裳也變成了寫有號碼的黃馬甲,尤其當看到他一臉無助從層層鐵門中向自己步步走近,遠遠的,眼淚汪汪看向自己的表情讓袁大芳感覺自己一顆心快要碎了。
警察押著袁大頭到方桌對麵坐下來,冷冷說了句,“探視時間十五分鍾,長話短說啊!”說完轉身站到一旁。
袁大芳見此情形也顧不上內心哀傷連忙挑要緊問題衝袁大頭問:“你怎麼會動手打那個投資商董老板呢?”
“他先罵我的!”袁大頭滿臉委屈說。
“他罵你,你打他一次出出氣也就行了,幹嘛還要追到醫院去打人家?”袁大芳又問。
“我追到醫院原本想打唐一天,沒想到唐一天不在隻有董老板一人在那我氣不過就順手又打了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