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吳仁國斬釘截鐵道,“我跟王大胸同事幾年要是連她的酒量都不清楚還他娘怎麼混?”
“那你說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明明一切都計劃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成了現在的局麵?這他娘總得有個說法吧?”
吳仁國沒搭理朱主任,他兩隻眼睛木然盯著辦公桌前方空地,腦子裏像是風車快速運轉口中不停念叨著,“那天吃飯王大胸一個人單刀赴會,司機一直在樓下呆著,唐一天恰好是酒宴要結束的時候突然闖進來,難道.....”
吳仁國心裏突然一凜,嘴裏不自覺冒出一句:“難道問題出在狗日的唐一天身上?他壓根沒經過王大胸同意就自作主張把那筆錢上繳了?”
一旁朱主任立即反對道:“唐一天那個愣頭青算哪根蔥?他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官場菜鳥哪會有那麼深的心計?”
吳仁國抬眼看向朱主任,衝他一字一句道:“那你倒是說說,如果不是唐一天自作主張還有誰能指揮他上繳那五萬塊?”
“我?”
朱主任張口結舌半天楞是沒說出個一二三來。
吳仁國坐在那一個人把整件事從頭至尾仔細想了一遍又一遍,凡事不能細想,一旦掰開揉碎琢磨透了真相赫然眼前。
他心裏明鏡似的,給王大胸送錢的事除了他自己之外還有另有兩人知曉內情,一個是舉報人薑老板,一個是表弟朱主任。
他堅信,薑老板和表弟絕不可能背叛自己,畢竟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破壞這件事對他們沒有半點好處。
如果事前沒人泄密,王大胸本人當天又爛醉如泥,整件事按理說應該天衣無縫才對,怎麼會出現唐一天把那五萬塊上繳市紀委的變數呢?
他從時間上推算,唐一天明明是飯局一結束就主動把錢上繳了,他怎麼會那麼快發現蘋果箱底部的五萬塊錢呢?
正常情況下,別人送給領導包封完整的禮物下屬一般不敢拆開看,他怎麼會有如此違背常規的舉動?除非——狗日的唐一天為了忠心護主一早心裏對自己有所防備!
“對!一定是這樣!”
吳仁國心裏瞬間有了答案。
不管唐一天上繳五萬塊的行為是出於什麼目的,從結果上來說這一舉動明顯幫了王大胸大忙,而他的舉動對吳仁國來說絕對算致命打擊!
一想到自己原本唾手可得的局長位置如今一下子化為烏有,吳仁國恨不得立馬將唐一天抓到麵前生吞活剝大卸八塊。
他在心裏暗發毒誓,“狗日的唐一天居然害自己失去升官提拔的機會?老子要是不把他弄死,老子就不姓吳!”
官場奪位之仇無異於殺父奪妻。
副局長吳仁國心裏已然深種對唐一天的刻骨仇恨,他心裏有數,“官場中一向是官大一級壓死人,自己身為發展改革局的副局長一時半會扳不倒同為副局長的王大胸,想要對付她身邊的區區小秘書唐一天絕對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