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第九道金芒和蟠桃木劍又是同時劈在了我的丹田上,身體都被震的從地上彈起又落下,可是劈中的地方一點兒也不疼,反倒是尾巴骨那裏,落地的時候狠了點兒,隱隱有點兒疼痛。但這種程度的痛,對我來說比撓癢癢還不如。
第九道金芒劈完,天上的紫雲便逐漸地往四周散去,剛才戛然而止的仙樂也在這一刻再度奏響,曲調比之前高亢喜慶了許多,聽上去就跟有人結婚時諺的喜樂一樣。我雖然不懂音律,但傻子也聽得出來,這曲調必然含著祝賀之意。
蟠桃木劍靜靜地落在了我的身側,一動不動地插在地上。我扭頭看了一眼,心說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竟然幫著別人折騰老子。
再度內視丹田,金色漿液已經消失了大半,內裏那個紫色的硬物也已初具人形,不用說,又是一個微縮版的我,隻是這次顏色換了,是紫色的。
我還是沒搞清楚,為什麼那漿液是金色的,結成元嬰之後就會變成紫的了呢?有畫畫的道友沒?金變紫,會不會在色譜上實現呢?
不管啥顏色吧,隻要是元嬰就行,我很緊張,生怕這次的元嬰再次是個太監,那可真就嗶了狗了。因為我最近一直在懷疑,為什麼胡煜童一槍就讓斯那夏懷了孕,而我到現在都不行,再加上紅蛋的元嬰缺了關鍵部位,所以我覺得自己是不是又被天道給玩兒了,天生不孕不育嗎?這比較打擊人啊。
金色漿液在急速的流轉之中越變越少,當最後一滴融入到有一掌大小的紫色小人的身上時,我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新的,紫色的元嬰,是完整的!不是太監。眉眼之間完全就是另一個我,那端坐的姿勢,咋看咱帥,果然模子好就是不一樣啊!
我心裏歡喜的緊,雖然還是沒有多少力氣翻起身來,但已經能笑出聲來了。看著天空漸漸四散而去的薄薄的一層紫雲,我放大聲音喊著致謝:“呔,不管你是誰,謝了啊。有空請你吃飯!”
我似乎聽到了什麼破碎的聲音從天際傳來,仔細分辯的時候卻又沒了,想了想,或許是那紫雲的節操吧,被我一句話給整碎了?話說我就請吃個飯而已,至於這麼激動麼?
仙樂也漸漸遠去了,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的時候,一道極長、極遠的男子聲音淡淡地傳來:“君權乃天授,規矩不可破;道門業未競,肖小莫亂跳。”
這聲音猶如踏古而來,雖然聽上去語氣平緩,風輕雲淡,可那句“肖小莫亂跳”一出口的時候,我突然感到了一絲心悸,一開始以為是在說我,但隨即便發現,反應最強的卻是紅蛋——它還在狂猛地散發著狂暴元力,大約是想阻止阿紫成嬰一樣,在這一句話響起的時候,它突然一怔,我體會到了它強烈的抵觸情緒,但隨即便無奈而又憤怒地縮了回去,老老實實地回到了丹田的一隅,把中央部位完完全全地讓給了已經具形的阿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