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的狂猛,可是焱哲的應對異常的刁鑽,每一次都是我即將殺之近前的時候,要麼大小伸縮,要麼角度變換,總之每每失之交臂。
這樣纏鬥不多時,焱哲的大手逐漸變的虛幻,及至後來,已經隻剩下一個虛影,看這樣子,似乎又是一種有時間限製的分身之類,把我累夠嗆,丫這就完事了嗎?
我心裏氣慌的,有一種被焱哲玩兒了的感覺,當下停下身形不再攻擊,暗自琢磨著怎麼搞一下這鬼貨。
我停下了,那已經成了虛影的大手也停了下來。焱哲的聲音又傳來了過來,語氣裏滿是調侃和輕蔑:“陰陽童子?還打算讓我吃點兒苦頭嗎?”
我冷哼一聲道:“焱哲,枉道爺把你當成了最大的敵人,全然沒想到你竟然是個縮頭烏龜!我剛剛才想起,當初你出現在死人溝子的時候就是個虛影,如今這隻爪子又是虛影。你一定是被人割了太監了,不敢出來。”
“嗬嗬,嘴上功夫厲害,可做不了陰陽童子。同時……”說到這裏,焱哲頓了頓,又續言:“也救不了你那小美人兒!”
焱哲的話讓我心中微動,它說的小美人,定然是小蛇無疑了。我冷眼道:“你把小蛇藏到哪裏了?我告訴你,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老子上天入地也會把你碎屍萬段!”
“哈哈哈。”焱哲大笑一聲又道:“我不把她怎麼樣,莫非你陰陽童子就會對好相予了?陰陽童子,朕給你看點兒東西!”
焱哲此話一畢,那個虛影的大手終於徹底消失了,而下一刻,天空之上突然一明一滅,抬頭看去,一個以天為幕的影像便顯現了出來,畫麵裏,正是小蛇,她顯出的是本體,巨大的蛇身之上,每隔一段距離就被箍著一個金屬的圈,整條蛇都被牢牢地禁錮著,小蛇的眼眸低沉,看上去奄奄一息。在蛇膽部位,插著一條細長的管子,管子的另一頭,正在往外滴著鮮血,畫麵至此已經到了邊緣,那滴出來的鮮血被用來做什麼,卻已經看不到了。
這個畫麵讓我怒到了極點,我仰天大罵:“焱哲,我XXX,老子發誓與你勢不兩立!”
“陰陽童子止怒吧。朕還得感謝你,是你用陰陽童子之血幫它重新凝了蛇膽,朕,在此拜謝了!哈哈哈!”
焱哲的笑聲逐漸地隱去,我知道,這狗東西已經走了。我每每想起小蛇受苦的樣子,胸中的悲憤便無以複加。
沒有想到,焱哲讓小蛇跟在我身邊的目的竟然是為了那個蛇膽。
我想起了當初,在聊城的那個地洞之中,我因為修煉火靈決而進入了一個很奇怪的狀態,不僅把圍攻眾人的邪祟盡數擊殺了,同時也把陰煞陽煞、老叫花子以及小蛇等人給傷著了。
也是在那一次,小蛇為了保護我不讓邪祟所傷,自己祭出了蛇膽,是依水出的主意,讓我與小蛇血脈融合,重新凝成蛇膽。
我記得清楚,當我將小蛇原本的蛇膽剖開,將我血灌入其間時,它是紅綠兩色的,而在這個期間,一絲鴻蒙之氣突然自動加入了凝結蛇膽的過程之中,於是小蛇的蛇膽就變成了紅、綠、紫三色組成的漿果一般,看上去煞是美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