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它在有意地戲弄於我的話,那這裏麵定然還有別的隱情。
為了考證這一點,我心中急忖,在又施展了幾項道術與那隻手糾纏過之後,身形猛地一個收勢,不做任何攻擊,任由那手向我拍過來,我自己隻是心中防備著,不再做任何動作。
然後,奇怪的事情便發生了,焱哲的手在即將拍到我腦門上的時候,突然就停在了那裏,不退不進,安靜地懸浮著。
這個情景看上去相當的詭異,我心裏其實也是挺緊張的,因為那手就在我的腦門上方,隨時都可以拍到我,萬一我一個不小心,或者判斷失誤的話,可能就被焱哲把腦袋拍成西瓜了。
可是可怕的事情什麼也沒有發生。我抬頭看著額頭前懸浮的一隻手,出言笑道:“焱哲老狗,爺站這兒讓你殺,你咋不動手呢。”
這一次,換了焱哲不說話了,虛空之中,我隻是聽到了一聲哀歎,下一刻,便見焱哲的手又在逐漸地收回,跟來時一樣,越是往回收,那手的體積就變的越大。
我不明就裏,仰天再問:“焱哲老狗別走啊,好不容易來一趟,別讓小爺小瞧了你。”
“陰陽童子,莫要牙尖嘴利。朕親身若至,你必萬劫不複!就算你身負祖巫血脈,也躲之不及。”虛空中,焱哲的聲音遠遠地傳了下來。
我聽的有些懵圈,聽焱哲這意思,他的手之所以對我不能怎麼樣,是因為我身上有“祖巫血脈”,可是,這祖巫血脈又是什麼卵?
我突然想到,之前楚江王被我心口噴出的精血蝕到臉上時,丫就大喊了一聲“竟然是祖……”後麵半句我沒有聽清楚,現在想起來,他說的肯定也是這所謂的“祖巫血脈”。
天呐,祖巫血脈,說的是那個傳說中的十二祖巫嗎?可是,我是陰陽童子啊!我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就是因為我天生的陰陽童子血脈所致,我的血,能克製邪祟,能養五行僵屍,這麼一個開了掛的存在,如今卻怎麼成了祖巫血脈了?
祖巫,那是對立於天道的存在,我一個道門的陰陽童子,身上流著祖巫的血,這樣真的好嗎?我特麼到底應該算是哪頭的呢?
我頓時糾結了起來。
而焱哲這鬼貨肯定也是故意的——它的大手即將消失了,而聲音卻是遠遠地傳了下來:“陰陽童子,你以為你還是當初的陰陽童子嗎?”
我明白,它這是讓我更加糾結,擾亂我的心緒。
可是,我雖然明白,但還就真的無法從這種糾結之中走出來,祖巫血脈?那我陰陽童子血脈去哪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