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麼說起,蕭玉兒衝我苦笑了一下,沒有作答,卻是嘴唇輕顫著,剛剛抹幹淨淚水的雙眼之中又汪起了淚花,眼瞅就要又落下淚來。
我是最害怕看到女人眼淚的,但凡看到女人落淚,我總覺得這比殺幾個惡鬼邪魅還要難纏,當下急忙轉移話題:“你看看我,現在都成大小夥子了吧,你竟然能認得我,還真不容易呢。”
可是我的話還是沒有能夠成功地轉移蕭玉兒的注意力,她眼裏的淚水最終還是不受控製地流下,這一次,她沒有再去擦,而是帶著哭腔說:“黑娃兒,以前我殺過你,還動了心思害過丟丟。雖然那不全是我的錯,可是你……你能原諒我嗎?”
其實這些事情,當我知道她是受到焱哲控製的之後,心裏就已經原諒了她,尤其是,當初勤工儉學中了魑毒的那次,如果不是蕭玉兒出於本能地保護我,我可能就掛了,她在關鍵時刻舍身相救的舉動,一直讓我心裏覺得對她虧欠的慌。卻沒想到,她自己竟然也在為這些事情糾結,細想想,這孩子心裏倒是挺苦的。
我嘴角揚起,努力地給了她一個自認為很溫暖的笑容,搖著頭說:“原諒,早原諒了,就你說的,你又不是故意的想害我。咱們的命運,往往並不能掌握在咱們自己的手中,我能理解。”
我不原諒也許還好點兒,這一番話一說,嚶嚶啜泣的蕭玉兒索性放聲嚎啕了起來,雙臂一張,便快速跑來抱住了我,把臉埋在我的胸前哭著,雙臂緊緊地摟著我的腰。
話說這貼的也太緊了,本來就那麼大的兩坨,我這定力真心不咋滴好不好!
她的舉動讓我有些有手足無措,抱住我的那一刻我,不自主地就把雙手平舉了起來,就跟在向世界宣示:是她,不是我幹的。
蕭玉兒卻是不依,眼淚濡濕了我的胸膛,邊哭邊說:“黑娃兒,你抱抱我好嗎?我多想也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看著你從一個小孩子長成一個大小夥子……為什麼在你成長的路上,要把我拋到一邊啊。”
這一番話,差不多就是紅果果的表白了,我哪裏能聽不懂呢?說實話,蕭玉兒是我上學以後接觸的第一個女生,在那個懵懂的季節,那些燥動的時刻,她還真的時不時會出現在我羞恥的幻想之中。
隻是,經曆過這些事情之後,我對她的感情真的很複雜,聽到她的這一番話,我也是不知道怎麼回應她,不過人家一個大姑娘,求我抱抱,那抱抱就抱抱唄,抱一下又不懷孕,我沒多少猶豫,便把蕭玉兒摟在懷裏,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說:“行啦行啦,別哭了,鼻涕都抹道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