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爺的問題讓我有些犯了難,話說這女人已經太多了,從崔銀琦開始到現在,小蛇、花竹筏、心遠、丟爺、嗚咪,以及眼前這個還不知道叫啥名兒的魅影,接下來還將有注定的第三個魅影,我有點兒迷茫,這以後的日子,會不會跟賈寶玉似的,埋骨在脂粉堆裏了呢?她們如果是相安無事還好,可要是整天爭風吃醋吵吵嚷嚷的,那可就苦了!
我搔頭腦袋沒說話,覺得這時候說什麼都不可信,女人都長著一顆針鼻兒似的心眼兒,我要是一個說不好,那可能就把對方得罪完了,唯今之計,隻有沉默是金者是最好的選擇。
好在丟爺她們雖然好奇我會怎麼回答,但看我不答,卻並沒有深究什麼,丟爺說了句“切,小樣兒吧。”之後豪爽的站起身來,也不管什麼春光乍泄了,從地上拽起了自己的衣服大大方方地穿在身上,繼而揚著下巴,挺胸抬頭義正辭嚴地宣布:“都給我聽好了,不管以後黑娃兒還會有誰,總之我是老大,女人家的事兒,我說了算。”說完了又拿手指在我的腦殼上一剜:“你也給我老實點兒,別動不動就打別人的主意,以後再收誰,得過了姐妹們這一關。”
好吧,丟爺霸氣,我沒啥意見,其實她還沒有化形的時候,在崔銀琦、花竹筏和小蛇麵前也一直表現的很強硬,這個後宮領頭的還真非她莫屬。而且,她在這個時候說出這個話來,也無疑給我解了圍,我繼續沒說話,算是默認了。嗚咪在一邊微微笑了笑,說:“妹妹遵命便是。”
嗚咪這也是認可了丟爺的地位了,這事兒就算是這麼定了,地麵上,藍衣魅影依舊緊緊地閉著眼睛,但我們從她微微顫頭的身子上都看出來了,她早就醒了,隻是可能因為羞澀的緣故,不敢睜開眼麵對現實罷了。
我急忙忿開話題,指著周圍的邪魅對丟爺和嗚咪說:“你們倆姐妹給我擋著這幫鬼貨,我看看這魅影,咋還不醒呢?”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眼角一直瞥著藍衣魅影,聽到我提到她,她的身子又是一顫。丟爺和嗚咪相視一笑,齊齊道了聲“是”,便手拉手到一邊兒去了。
原地就剩下我和藍衣魅影,我這才壓低聲音說:“醒來吧,心遠不是說你們隻要一破了身就隨時都得趕著去投胎麼?再不跟你男人說說話,可就來不及到了,到時候在陽世碰到你不要你,看你咋整。”
“你敢!”
我的話音一落,藍衣魅影的眼睛陡然便睜開了,眼裏透著一點兒羞怒,當迎上我的目光時,又很快把頭偏到了一邊,悠悠地說:“早就聽說心遠被你壞了身子,卻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浮蝶浪子,那麼多女人。可憐我們魅影了,姐妹仨也伺候不好你嗎?”
她的話說的頗為淒惋,我自己理虧,也不知道怎麼反駁她,當下顧左右而言它地問:“我還不知道你叫啥名字呢?還有,你是流年魅影還是浮生魅影?”
她輕歎了一口氣,繼而轉過了頭來,眼眸盯著我,很正色地答:“回夫君的話,奴家是浮生魅影,名叫靜遠,在三姐妹中行二,大姐名喚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