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睛獸在虛空中走的很悠閑,及至它落地的時候,適才被它衝出水麵時騰起的巨浪已經又流回到了問道潭之中。
金睛獸並沒有來到我的麵前,而是一直走到了胡煜童身前,隨後,像一座小山似的它,一隻看上去異常凶厲的野獸,竟然前蹄一屈,給胡煜童跪下了!
跪下也比胡煜童高出去一兩米,胡煜童仰頭看了金睛獸一眼,一手摟著斯那夏的肩膀,一手高高地舉起了長槍。金睛獸一眼,大嘴一張,便將長槍的矛頭咬住,巨大的頭顱輕輕一甩,然後胡煜童和斯那夏便以一個極為風騷的姿勢被馱在了金睛獸的背上。
我明白了,這金睛獸以後就成了胡煜童的專屬座騎了。我特麼這個羨慕嫉妒恨呐,當下就後悔的想扇臉,如果當初不是使壞把胡煜童扔到水裏去,而是我自己冒險下去,沒準兒這金睛獸就是我的了呢?
其實不是這樣的,金睛獸的主人,隻能是極陽童子。就算當初下水的是我,將金睛獸的魂魄自那麵大旗上還回的是我,那它覺醒以後的主人還是胡煜童,羅成的魂魄也隻會到胡煜童身上。
但當時我並不知道這一點啊,看著胡煜童與斯那夏寬寬展展地坐在金睛獸背上那風騷的樣子,我就恨的牙癢癢,恨她們也恨自己。那麼大的地方,三五個人在上麵打滾鬧騰都綽綽有餘,如果是我的,我領著丟爺小蛇在上麵搞個金睛獸震,豈不是比範爺的馬震還高大上?
胡煜童的麵色始終不咋好,但相比起來,人家比我的心眼兒又大些,雖然我之前讓他傷心了,他也是氣的慌,但並不打算報複我什麼的,坐在金睛獸後背上以後,出言衝我喊了一嗓子:“陰陽童子,大家一起上來吧,我們乘這金睛獸遊曆陰司,比那龍輦好用些。”
羞辱!這是赤果果的羞辱,老子剛剛得到一艘龍輦,這貨就拿金睛獸來氣我,像我這麼小心眼兒的人,怎麼可以接受這種羞辱?當下就牛氣地說:“你先別急著走啊,我用來爆菊的虎爪勾子哪兒去了?那可是我的!”
我這一問,胡煜童臉色先是僵了一下,隨即便露了疑色,當下轉身拍了拍金睛獸的頭,問:“那個虎爪勾子呢?”
接下來的一幕,簡直要讓我暴走了。
隻見那金睛獸聞言,先是抖了抖渾身的金毛,隨即便將尾巴猛然一撅,下一刻,便見一道寒光攸忽一下從這狗東西的屁眼裏射了出來,徑直刺向了我。
瑪蛋的,老子的虎爪勾子啊,道門神器啊,就這麼被這貨放屁一樣的給崩出來了!而且速度還極快,方向感也極強,徑直就向我刺了來。
看著虎爪勾子泛著寒芒向我刺來,我心裏又氣又急,當下扯起了丟爺和九陰狸往邊上極速閃開,跑了好大一段路才特麼躲來,虎爪勾子噗的一聲插到地麵上,就在我的眼前,我卻不知道是該拿起來還是不該拿起來——從腚眼子裏出來的,上麵會不會沾著翔?
可不管咋吧,虎爪勾子可是陪伴了我一路的兵器,是打開了連山上那個天玄道宗大殿中禁製的道門神器,就算有翔,我也得拿過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