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此時,問道潭中突然再度騰起一道巨浪,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狂猛,劈山裂石一般地衝著我的與安居然所在之地砸了下來,在巨浪之中,一白袍小將手持一杆銀槍,殺勢威猛地自空而落,口中大喊:“李梁,我跟你沒完。”
我定睛一看,那白袍小將不是別人,正是胡煜童。
話說這貨還真是生的一副好皮相,再加上這一身不知從哪兒淘弄來的白袍,讓整個人更顯氣度,隻是說的那話兒比較氣人,敢情當此緊急時刻,這貨不幫忙就算了,還要找我報仇麼?
我眼看著他手中的銀槍即將向我刺來,心裏一急,先將開陽符散去,同時大喊了一聲:“滾犢子,快幫我把這邪祟斃了再說。”
那個時刻,胡煜童其實已經看到安居然的所在了,估計心裏還是對我暴了他菊花的事兒不忿吧,眼神幽怨地看了我一眼,但還是顧全大局地轉了身形,手持銀槍向著安居然刺了去。
令我訝異的是,安居然竟然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胡煜童持槍刺他,眼裏雖然透著驚恐,但絲毫沒有要閃躲的意思,胡煜童長槍極為威猛,淩空而下,噗哧一聲便不偏不倚地刺入了安居然的腦殼。
至到此時,安居然才慘呼了一聲,身子也似乎剛剛能動了一樣,高大的身體嗵的一聲便重重地倒地,像極了戰爭片裏被爆頭的小鬼子,臉上還掛著震驚的表情,但下一刻,它的身體上便騰起了一股極為粗壯的黑煙,頃刻間直衝天地。
我知道,安居然這就是掛了,但凡是邪祟,無論丫多強大,隻要安居打頭,那肯定都沒有啥好下場。
但接下來,令我更訝異的事兒便發生了——剛才還攻勢威猛的胡煜童,在殺了安居然以後,前撲的身子突然就那麼定住了形,手中長槍就那麼拎著,一腿還翹著,保持著一個極為詭異的姿勢,臉上卻是掛著一副驚容。
我不明就裏,喊著問他:“呔,邪祟已經沒了,你丫幹嘛呢?”
胡煜童不說話,但從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來,這貨自己也不想這樣!丫之所以這副表情,顯然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我腦中急轉,快速想了想,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端倪——胡煜童所站的地方,正是安居然之前所站的地方,從剛才安居然的表現來看,它麵對著胡煜童的攻擊卻不曾閃躲,定然是受到了什麼壓製的。
如今胡煜童同樣受製,這讓我想到,那個地方或許有這個功能呢?
但接下來的發現就更讓我陷入了矛盾——九陰狸和賭鬼軍師此時倒是不顯得那麼痛苦了,但它們同樣沒有辦法動彈。
那一刻我想到這或許是開陽符顯造成的結果,對邪祟有著天生的克製,是個類似於定身法的東西。
可是這也解釋不通啊,因為胡煜童並不是邪祟,人家是極陽童子,標準的道門中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