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望夫橋(2 / 2)

看來,這條枯河的名字叫咽河,河中沒水,是中了一個詛咒,而且還是某個娘們的詛咒,她男人不回來,這咽河的水就永遠不出來。

這樣的故事在陽世也有很多,比如望夫崖啊、望夫石什麼的,不一而足,但無一例外,那些都是些淒美的愛情傳說,是世人杜撰出來的,並沒有多少根據。

但如今身在陰司,我卻不曾不以等閑視之,當下又仔細地查驗了一番,但除了冷冰冰的橋石,什麼線索也沒有。

這個時候,一側的斯那夏說:“小黑,既然這望夫橋與陽世的趙州橋一模一樣,其間定然是有些聯係的,趙州橋還有什麼傳說?沒準兒能解開這望夫橋上的謎呢?”

大家知道的,黑娃兒上學,那就是扯了個淡,關於趙州橋的典故,我知道的並不多,隻知道兩點:一個是它建於隋唐年代,主政修橋的是一個叫李春的人;另一個則是一首河北民謠:“趙州橋魯班爺修,玉石欄杆聖人留,張果老騎驢橋上走,灶王爺推車碾了一道溝。”

這兩點,顯然李春設計修橋的事情是有科學依據的,而後麵那則民謠,則是當地人按照橋的特點寄托的一些美好願望而已,按理說是不足以采信的。

但是,麵對此情此景時,我的思路卻是更多地想著這首民謠。因為,民謠之中除了魯班之外,張果老、灶王爺都是道門宗祖,而“聖人”究竟指的是孔子、道尊老子還是別的哪一位,雖然具體的不知道,但無論是哪一位,道門的典籍之中都曾留下過他們的名姓。

我對斯、胡二人說:“或許趙州橋上真的有過這幾位宗祖的傳說,並留下了什麼機緣呢?大家一起想一想,別的不說,就張果老和灶王爺之間,有什麼共同的特點沒有?”

三人沉默片刻,胡煜童突然若有所思地說:“早聞趙州橋其實是叫安濟橋,取的是安渡濟民之意,要說共同特點,民謠中的每一位都做過安渡濟民之事,這個可以算嗎?”

胡煜童的話音未落,斯那夏立即接話說:“安渡濟民,也是道門行事準則,陽世的有橋安渡濟民,但到了陰司卻成了某個女子的望夫之橋,甚至連咽河都為之絕流,這中間……”

斯那夏未曾說完,我突然想到了一點,因此截了她的話說:“與河上沒橋難以渡河更狠的,就是把河水絕流。過不了橋不會死人,沒有水,隻會民不聊生。趙州橋行的是善,而這望夫橋,行的是惡!既然是惡事,那咱們就破了這惡果!”

我此話說完,斯那夏和胡煜童都同時點頭讚同。當下三人便開始了毀橋之舉,鑄橋的磚石都十分結實,我們身上又沒有什麼炸藥之類的東西,便到別處尋了些粗木石塊,以杠杆撬力的方式,開始一塊塊地撬起那些磚石。

奇異的事情就在此時發生了——當我們將橋毀掉了一小段,亂雲渡中便又響起了一陣奇怪的叫聲,這一次卻既先是虎嘯,後是鳥鳴,雖然聲音極短,但我們三人一下子都振奮起來,看來這所謂的望夫橋不僅跟趙州橋有關,跟那個什麼九陰狸也有關係!